常馆长奇道:“您……您说什么?”
“他被人点了哑门穴,所以才面部肌肉瘫痪,喉咙喑哑,难以发声。”
常馆长彻底惊呆了,第一反应是无稽之谈,但是看黑泽神情肃淡,眼神凌厉,便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那少年点头部穴位的时候,手法极其精妙老到,并没有直接按下哑门穴,而是在相近经络上注入内力,震动自督脉延伸至阳维脉交叉会穴,冲击延髓中枢,不仅让他失哑,还让他面部神经失调,肌肉瘫痪不能动弹。你送到医院也没用,这样的手法,医生是看不出来的。”
常馆长不可思议道:“——点穴?!”
黑泽不理会他,猛的盯住那几个武校小混混:“点穴的那个人长什么样?”
“初中生,特别瘦,就是隔壁中学的……”小混混哆嗦着比了比,说:“差不多就这么高,长得跟丫头似的……”
小原浸纯急忙展开画轴:“是这个人吗?”
那画轴上的叶真,毕竟是根据当初迎宾小姐的口述描绘而成,跟真人相差甚远,只有个神似而已。小混混眯着眼睛辨认半天,才迟疑道:“差、差不多吧——对了!那人留了名字!”
黑泽沉声道:“是不是叫叶真?”
“叶真?不是啊,叫毛什么来着……”小混混一拍头,斩钉截铁道:“叫毛庆熙!”
这下黑泽一行人都愣住了。
“对,就叫毛什么什么的,就在隔壁初中。他们家人还挺有钱的,开一辆路虎,他爸还去学校接他!”
黑泽微微皱起眉。
小原浸纯低声道:“先生,叶真可能不是真名,我们当初查了当地所有的户籍,把所有叫叶真的都排除了……”
黑泽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转身大步往外走。
这时常馆长扑上来拦在他身前,急切道:“黑泽先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要是走了,小郑他的伤怎么办?!”
小原浸纯笑道:“反正也死不了人……”
“他的伤不重,用陈酒煎服归身三钱,睡一觉起来就能解开肩井穴。”黑泽打断了他的助理,一边大步走过常馆长身边,一边冷淡的道:“至于哑门穴,找个中医按摩半小时就行了。切记半年之内不能跟人争斗,不能大吵大闹、燥气上涌,否则一旦复发,他这辈子颈椎就不会好了。”
常馆长急切的跟了他几步:“如果不好的话……”
“不可能。那个点穴的人只想施与教训,不想谋人性命,因此手上力道极轻。”黑泽走到门口,顿了顿,头也不回的道:“——否则只要重按一下,那位郑先生,此刻已经是个死人了。”
“……”常馆长脸色青白,僵在原地。
黑泽走下武馆台阶,助理连忙上前几步,为他打开车门。
“没想到那个叶真,还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很淡,听不出是喜是怒,亦或是带着三分嘲讽。
助理小心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不敢言语。
“真名叫毛庆熙是么,毛庆熙……”黑泽把这名字缓缓念了一遍,语气虽然不屑,眼底却带着找到对手一般亢奋的光芒:
“——这个人,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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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忠墓
叶小同学在学校的生活并没有愉快多少,相反还是一样的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