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ke警官一边大叫,一边急忙回头跟保镖解释:“抱歉我们洛杉矶警局的swat从不执行这种任务,他们以前担任过警卫,但是那需要漫长的申请手续,而且swat不能在演讲会场这样公开的地方出警,对普通人群来说太危险了……”
保镖立刻圆滑的反问:“就不能通融一下吗?就算是看在切尔奇家族的面子上……”
“不可能,swat的规定不允许他们那样做——喂kev!你到底上哪里去?”
邓凯文头也不回的走到楼梯边,看样子就打算这么离开了。
“你给我闭嘴!”雷古勒斯厉声制止了还想说什么的保镖,紧接着一个箭步冲上去,挡在了邓凯文面前:“kev!等等!”
邓凯文站住脚,冷淡的望着他。
“我确实不能取消下午的演讲,甚至连早上遇刺的事情都不能随便告诉记者,因为所有媒体都会来问我遇刺的时候在干什么,跟谁在一起。我不能把你大肆泄露出去。”雷古勒斯顿了顿,仿佛在急切的斟酌着词句,“但是请你相信我,切尔奇家族有足够的枪支和保镖,我会让他们把露天演讲台转移到室内去的。一切都会非常安全,我会好好的回来看你——不,下午演讲结束后我就会给你打电话!”
邓凯文沉默的盯着他,半晌突然猛地转身,大步走向ike警官。
“借我把枪,我有些私活要干。”
ike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邓凯文拔出了他的1911手枪,非常自然而又不容拒绝的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你要带我的枪去干什么啊?”
“去雷古勒斯?切尔奇的演讲会场。”邓凯文拍拍ike的肩,声音非常沉稳:“——帮我向局里请一天假,谢谢。”
(2)
中午雷古勒斯?切尔奇按约和电信公司董事共进午餐的时候,这位董事不停的抬头看向雷古勒斯身后,邓凯文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穿着黑西装,白衬衣,鼻梁上架着一副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墨镜,从头到尾面无表情。
最终这位董事忍不住问:“切尔奇先生,我怎么好像在洛杉矶警局见过您这位保镖?”
“……您一定认错人了。”雷古勒斯斩钉截铁的道。
邓凯文是那样一种人:当他沉默的坐在会议室里时,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任何存在感,就像某位领导的秘书一样平凡而不起眼,没有人能想到他就是大名鼎鼎的swat特警队长。
但是当他认真起来的时候,他的存在感就异常强烈,他的每一个眼神、语言、动作都精干而悍利,让人忍不住去关注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这种转变如此矛盾而又和谐的出现在他身上,往往让雷古勒斯对他感到非常惊讶。他出生在政客世家,见过很多高级警官,警界大佬,甚至是传说中的神探等等,但是没有哪个人像邓凯文那样,拥有那种矛盾而又强悍的气场。
后来雷古勒斯想那可能是邓凯文独特的经历造成的,没有哪个警察曾经被当做黑道继承人来抚养过吧。据说埃普罗曾经极度精心的培养他,那段经历虽然隐秘而不为人知,但是黑道高层的独特作风,一定在邓凯文的骨髓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深刻痕迹。
就算他已经穿上了警服,戴上了警徽,那骨子里黑道的气息也不会轻易泯灭。
他把警察的工作干得如此出色,却始终不像个真正的警察——他仍然还是那个用警察的身份来约束自己,用笔挺的警服来束缚自己的黑道精英。
慈善演讲的地址被改到了某著名大学的礼堂中。
因为早上才发生暗杀未遂事件,所有安保人员都提心吊胆的,把礼堂从里到外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甚至在门口设立了一个金属探测仪,任何来宾身上只要有超过一定密度的金属制品,就会被安保人员悄悄带到小房间里去搜身检查。
演讲开始前十分钟,来宾已经达到了非常壮观的三千人。切尔奇家族的工作人员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一时间都有些紧张。
雷古勒斯是个极有胆色的人,但是面对这种超出预测的状况,脸上表情也有点担忧和凝重。
只有一直冷眼厉色的邓凯文,事到临头反而并不紧张了,坐在雷古勒斯身边翘着腿打电话:“已经送到了吗?这么快啊……好的,每五十米布置一个,礼堂东南西北四角各布置一个,数据连接到我的c终端,我这出去跟你们会合。”
“你在跟谁说话?”雷古勒斯一般烦躁的扯着领带一边问。
“我在侦察组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