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切尔:“先找到队长再说吧……= =”
结果他们一车开去出事地点,总算知道为什么联系不上邓凯文了。
他家被人逆袭了。
邓凯文三更半夜站在自家门前,慌忙间只穿着睡衣,脸色一片青白。一个狙击手蹲在他脚边,双手捂脸泪流满面。他家大门被一道道黑黄的警戒线封了,无数警察穿梭来去,弹痕专家拿着小本本,蹲在他家卧室窗前,聚精会神的研究着什么。
只见他的卧室窗子破了个大洞,狙击子弹在墙上留下了深深的,深深的,深深的龟裂纹。
桑格斯瞬间喷了:“——打你家了啊?!”
米切尔迅速把外套拖下来披到邓凯文身上:“你没事吧?”
“老子在家好好的睡觉!突然子弹从我鼻子上飞了过去!这颗子弹还是从我们光荣的美国警察的枪口里射出来的!”邓凯文一把掀开外套,狠狠砸回了米切尔怀里,就这么穿着睡衣冲上去,轻而易举用单手拎起了那个狙击手的脖子:“纳税人每年花多少钱养一个警察?警局花多少钱才堆出了你这个白痴狙击手?钟楼那么大个目标你都能打到八十米开外去!你用脚趾扣的扳机对吗?!”
狙击手虚弱的挣扎:“抱、抱歉头儿……我真不知道你住这里……头儿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一帮巡警都默默的扭过脸去,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
米切尔被当众砸了外套,却完全不觉得尴尬,笑眯眯在边上劝:“打!打!打一顿再说!”
邓凯文一把扔下狙击手,铁青着脸不说话了。
那可怜的狙击手立刻连滚带爬跑走,连一秒钟都不敢多留。
邓凯文家已经彻底不能住人了,半堵墙都毁了,接下来还要进行损坏鉴定,要接待保险公司,还要画弹道、拍照片,起码得封半个月。一伙警察办完事情,刚准备回局里交差的时候,突然米切尔折返回来,低声问邓凯文:“你有地方住吗?”
“酒店吧。”邓凯文声音淡淡的,并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
“我刚才打电话回家,我妈说欢迎你上我们家暂住。”米切尔看邓凯文脸色一变,立刻问:“还记得你住院时那筐樱桃吗?我去看你时带的那筐?全是我妈一个一个亲手摘的!”
邓凯文立刻想起那筐两天就被自己干光的红艳艳的樱桃,顿时活像吃了一梭子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爸我妈都在家呢,你怕什么?”米切尔嘿嘿一笑,眼神无比狡猾。
大胜归来的模范特警米切尔去警局交了装备,再开车回来接邓凯文。
邓凯文出来得比较狼狈,除了一身睡衣什么都没带。他睡衣是米色丝质的,衬得皮肤瓷白光润,非常的好看,米切尔毫不掩饰的连看了好几眼。
邓凯文站在那里大大方方让他看,看完了还问:“好看吗?”
“好看……”米切尔一边点头一边擦口水,然后突然瞥见邓凯文的脸色,瞬间清醒了:“头儿你穿什么都神光四射威严无比!头儿我只是单纯在敬仰你!头儿你还是赶紧去买两件衣服换上吧!”
三更半夜显然是买不到衣服的,米切尔开车在市区转悠了好几圈,才在一家通宵营业的饭店里买到一套侍应生制服,扔掉黑背心不谈,白衬衣黑裤子也是能穿的。
事后回想起来,邓凯文只觉得很感谢那套侍应生制服。
因为那避免了他第一次去兰德斯家的时候,赤身裸体只穿睡衣的尴尬情形。
当时是深夜,米切尔开车又稳,邓凯文换完衣服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停了,米切尔轻轻拍他的脸,笑道:“我们到了。”
邓凯文一睁眼,车窗外映出一栋灯火辉煌的超大别墅。
花园尽头铁门洞开,米切尔的父母站在石阶上,穿戴考究,翘首以盼。
“……”邓凯文木然转头说:“我要回家。”
米切尔一把将他推出车门,动作快得闪电一般。
这栋别墅明显不是百来十万就能买下的砖木制品,而是有着历史沉淀的美丽建筑。从花园大开的铁门可以看见高高的喷泉,彩灯映照下繁复瑰丽,在平坦的草地上非常显眼。
兰德斯夫妇穿着西装和长裙,郑重其事的走下台阶,动作标准得仿佛正准备去参加王室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