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邵出来的时候看见叶小安正抱着杯子大口大口的喝冰啤酒,小脸和嘴唇辣得通红,小狗似的吐着舌头吸气。
“这么怂,怕辣还吃?”江邵递给她纸巾,坐下来搅着面。本来没什么胃口,看见她忽然就觉得也饿了似的。叶小安除了会画情`色画,会犯傻,还特能带动别人的食欲。
“这叫挑战,我喜欢重口味的东西。”叶小安擦擦嘴上的红油,口齿不清的反驳。
江邵淡淡笑了笑,低头吃面。
从电梯事件之后,江邵再没做过出格的举动。叶小安也渐渐没在那么拘谨。她总结出一条,江邵这个人只有和左智在一起的时候才会那么不正经,逗贫打趣和左智能你来我往配合的默契,俩人将来退休了完全可以天桥底下练摊转行说相声,一个捧哏一个逗哏。
而工作上他严肃认真的像换了一个人。当然叶小安没有真正见过他们工作的样子,只是偶尔见过他和左智讨论案情,听过他接打下属有关工作的电话。
江邵真的是个很忙的人,常常加班到半夜才回来,第二天又精神抖擞的去上班,几乎看不到他疲惫的样子。
哪像左智,哎。
叶小安和左智接触越多越觉得那句话是真理:每个男人骨子都是个小孩。因为左智常会腻着她撒娇抱怨上班辛苦赚钱不易,撒泼耍赖使唤她干这干那。
她倒没不乐意,相反乐此不疲当左智的小使唤丫头。叶小安性格如此,她更愿意让身边的人开心。
左智是个很会哄女人的男人,花言巧语油嘴滑舌,却从来不招人烦。而且他对叶小安非常好,哪怕忙到几天不能见面也会每天中午和晚上各一通电话。早上不打,因为她通常她很晚才起床,她恐怖的起床气左智记忆尤为深刻。
江邵吃个夜宵也不消停,下属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短信的过来,看得叶小安都直叹气。江邵回复完短信,问她。“干嘛叹气?”
“还有比你更忙的人吗?”叶小安这个时候已经消灭了全部的麻辣小龙虾,还意犹未尽的唆着沾着红油的白嫩指尖,形象非常市井。
这小丫头一定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对男人来说是某种暗示。江邵撇了一眼移开目光,微微勾起唇。“有。”
“还有谁那么倒霉?”
“左智。”
“可你不是管着他的吗?你比他官大呀!”叶小安裹着食指蹙着眉思索。她觉得职位越高的人要管理的事才越多,应该最辛苦。
“正因如此我不想干的活才可以推给他,他是我做得力的奴役对象。”江邵大言不惭,一点儿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可耻。
“你真狡猾!”叶小安立即为自己男人鸣不平,“怪不得我好几天没见到左智了,哼!你把他奴役到哪里去啦?”
江邵把另外一大杯冰啤酒拿到她跟前,“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我?他跟哪个女人去幽会去了也说不定。”
“别想挑拨我们的关系,他中午刚给我打过电话,去海南出差啦。”叶小安豪爽的灌下大半杯啤酒,指着他指控。
“不信你现在问他是不是在海南和女人厮混呢?”
“才不要。”叶小安捂着胸口打了个酒嗝。“现在都半夜了。”
江邵眼里闪过一抹黯沉。“放心,这个时候他肯定没睡,估计正在做运动或者刚做完运动。”
“嘻,我们甜蜜着呢,你是嫉妒。”这俩男人平时说话真真假假的很没谱,叶小安才不上当。
江邵笑的很遗憾,“你怎么忽然变聪明了,麻小的副作用真大,以后别吃了。”
叶小安哼了声,敛起茶几上的残羹冷炙扔进垃圾桶,洗了碗筷道过晚安抱着还没喝完的啤酒回到自己家。
酒足饭饱过后,叶小安重新坐到电脑前,继续刚才被江邵打断的灵感。可是想着想着,江邵刚才的话就在她脑子里乱转。她就跟鬼迷心窍了似的心里老是悬着。
她把镇压在枕头底下的手机拿出来,鼓着腮帮子纠结:打还是不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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