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不到五分钟郑寻千便向他报了平安。景添已经在冲往楚忱韬宿舍的路上,总算是松了口气。之后,他又一阵遗憾,惋惜自己没能看到现场。
“看来他的舍友也不太喜欢他,”郑寻千在电话里告诉他,“拉他的比拉我的多。”
景添叹气:“下次别那么冲动!”
郑寻千此刻倒是很乖,应道:“好。”
接着又像是不放心,叮嘱了一声:“你也别再去找他了。”
“安啦,”景添说,“已经拉黑了。”
在听见手机里传来隐约笑声的同时,景添的视线里隐约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好巧,”正从大四住宿区方向往外走的郑寻千握着手机,看着他笑,“看来我们还是应该一起吃晚饭。”
景添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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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很快就到了。
景添和魏胜男约在了市中心的酒店碰头。魏胜男前几次来看他时也曾在大学城附近的旅馆住过,这些在学生眼里价廉物美的住处在她看来条件实在过分糟糕,晚上根本睡不踏实。
魏胜男人到中年,靠着多年拼搏也算实现了财务自由,这几年终于转移了生活重心,不再凡事亲力亲为,开始注重娱乐养生,以及关爱过去从不需要她操心的宝贝儿子。
景添在魏胜男面前一直是个好孩子,学习认真主动,课余也不调皮捣蛋。以至于魏胜男一度对“养育小孩”这件事的难度产生了些微误解。
她总觉得景添这几年的变化,和过去十多年过分内敛脱不了关系。
简单说,她认为景添是在沉默中变态了。
虽然外表脾气性格都变化不小,可在面对魏胜男时,景添依旧是个比较乖的崽。
魏胜男说想住远些,他便乖乖地横跨小半个城市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