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放松,傅宣燎在会所大堂找了块安静地方,陪母亲看了会儿风景。
“那下回过来,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啊?”蒋蓉慢声细语地问。
傅宣燎装傻:“您让我去哪儿大变个活人跟我一起去?”
眼神微暗,蒋蓉想起很久之前,傅宣燎也是个开朗性子,也曾趁寒暑假期带时沐来家里玩,有意无意地打探家人的看法:“妈,你觉得时沐怎么样?”
而那时她只当十来岁的少年爱恨如风,根本做不得真。
蒋蓉叹了口气:“要是不开心,就别往时家去了。”
傅宣燎一愣。
“当年是爸妈无能,公司运转出问题,为了渡过难关竟允许你签下那种合同,害你在被困在时家这么久。”说着,蒋蓉的声音便带了些哽咽。
作为母亲,蒋蓉认为自己是失败的。当年她非但无力保护儿子,还默许羽翼未丰的他站出来撑起整个家,后来缠绵病榻的那些日子,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些,她甚至自欺欺人地想时沐和时濛是亲兄弟,长得又有五分相似,傅宣燎定然也会喜欢。
如今想来,何其自私。
转身面向窗户,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傅宣燎说:“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什么。”
“现在还来得及,如今公司走上正轨,我们商量过了,维持现状就好,借时家的钱也已经还上,我们不再欠他们了。”蒋蓉难得表现出急迫,语速都快了起来,“到时候我和你爸一起出面,看在多年交情还有如今两家的业务往来的份上,时家定会让几分面子,不会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