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薛贏双不怕,当天签下名字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现在说害怕太矫情。
只要老板不炒了他,在床上被打桩的他,与流水线上被打的螺丝是一样的。
昔日他打螺丝,今天老板打他,都是钱。
薛赢双把自己收拾好,边整理客厅,边等着刑云出来。
十点四十五,刑云出来了。刑云的头发没有吹干,微湿的刘海搭在额前,看起来显小,但还是一脸生人勿近。
薛赢双站直身体,观察刑云的一举一动,准备随时随地躺平。
然而刑云只是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把他提前准备好的冰水喝了,杯子原地扔着,往客厅去。
客厅里,刑云往沙发一坐,开始看电视。
十分钟过去,薛赢双开始拖地了,刑云仍旧沉默,只是看着电视里重播的足球赛,就连薛赢双拖地拖到他面前,他也没有半点反应。
十二点,那场只进了一球的球赛结束了。
刑云电视一关,转身回房。
一个多小时,刑云没和薛赢双说过半句话,仿佛薛赢双是个隐形人。
薛赢双不知道刑云这玩的是什么把戏,一直等到一点,他才敢相信真没自己的事了。
凌晨一点,薛赢双回到次卧去。
他坐在这陌生的房间里,还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好不容易找到个跟白月光相似的人,刑云再怎么不满意,好歹也要干点什么吧?
这样只想花钱,其他想法一点也没有,莫非刑云……是个ATM奴?
哪有这种好事。
怕是刑云后悔这桩交易了。
成为替身的第一天,薛赢双感觉自己快失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