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老祖听到这里,才总算是回过了味,他一脸“你竟然背叛了我们工人阶级”的表情,苦大仇深的问宁执:“你要帮那云霄剑宗?”
为什么不是去帮看上去很可怜的三才剑尊?
宁执长叹一口气,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帮“反派”做公关,但是从实际角度出发,需要面临危机公关的人,肯定多多少少都是遇到了问题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指望他是百分百清白无辜的完美受害者呢?而且,怎么就能肯定扮演“坏人”的人,就一定是坏人呢?
在不了解事情的始末之前,最不应该做的就是轻易妄下结论。甚至哪怕是大家都知道了某件事的始末,因为三观立场不同,得出的是非判断也有可能是不同的。
还是那句话,他们是做公关的,不是当法官,他们需要做的是恢复别人的名誉,不是调查这人配不配的上他的名声。当然,如果云霄剑宗真的已经烂透了,真的彻底没有救了,那宁执为了进度条,未必不会考虑当着两域的面大义灭亲。
解决掉云霄剑宗的问题,和解决掉云霄剑宗,这两者总要有一样得到实现。
慈音佛子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朋友的:“君子剑这剑没有那么不堪,有他在,我不相信云霄剑宗上上下下都是黑幕与不公平。”
“你又知道了?”华阳老祖难得和慈音佛子呛起了声。
宁执觉得华阳老祖不应该是凤凰成精,而是柠檬,酸的都要发苦了,以后干脆改名叫黄连吧。
慈音佛子却已经主动让了一步:“你知道的,我不想和你吵架。”
“我也不想。”华阳老祖立刻顺杆爬上。
“那就等君子剑来了再看。现在,安静,让我们来玩一个‘谁再……”宁执本来想说“打情骂俏”,但考虑到慈音佛子目前还没有还俗的出家人身份,他最终换了个词,“‘谁再说话谁是傻逼’的游戏,一直到君子剑来之前才结束。”
慈音佛子&华阳老祖:“……”
君子剑刚刚还在屋顶凹长发飘飘的忧伤男神造型,一听说道君有可能愿意出手,当下就从屋顶一个鹞子翻身的跳了下去,飞入了掌门师侄的房间,看到了借酒消愁的青年。
凌顶喝的烂醉,一看就很不清醒,这就是他发帖的原因之一了——撒酒疯。
说真的,君子剑特别瞧不上这种酒壮怂人胆的行为,但是没办法,谁让这是他的师侄呢,再傻逼他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得管他。
拎起凌顶的衣领,君子剑就带着他出了宗门,踏入了道君开放的传送阵。
一阵金光闪过,君子剑和凌霄二人已经从他们所在的流洲,到了长洲白玉京,准确的说是迎年书院的大门口。明明子在石狮子旁边已经恭候多时:“请随我来。”
明明子把这对来自云霄剑宗的客人,带去了慈音佛子的小院。考虑到慈音佛子和君子剑的交情,招待的事情就拜托给了他。名义上暂时还不能用迎年书院来见人,这个时候书院的贸然插手,很容易起到反效果。
“许久不见。”
“真是好久不见。”
慈音佛子和君子剑打了声招呼,客气里难掩疲倦,他们都从彼此的眼看到了为生活奔波的不易,遥想当年意气风发,如今却只剩下了一地鸡毛。
凌顶掌门还在君子剑的手里抓着,整个人已经软成一滩烂泥,被拖拽前行时,身上的剑在地上划出了阵阵刺耳的声音。君子剑实在是觉得有些丢人,不好意思的朝着好友道歉:“让你见笑了,这就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师侄。”
“没事没事,正常,他还是个孩子。”也就几千个月大的孩子吧。这样的熊孩子,慈音佛子刚巧见过,掌珠仙子也不比凌顶省心多少。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你给我清醒一点!”君子剑最后还是忍不住吼了醉生梦死的凌顶。
凌顶掌门脸上两坨红晕,一身酒气,手里还抱着个酒坛子不愿意撒开,被吼声震醒后,他也只是眯着眼,仰着头,看了好半天才分辨出来:“是、是师叔啊。”
“怎么没直接把你喝死呢?”君子剑嫌弃极了。一边骂,一边还要羞赧的问慈音,“你看他这个样子,我能不能自己去见道君?”
慈音佛子也是没想到凌顶现在的状态会糟糕成这样,只能点头:“你先把他放在隔壁的房间,再随我去见山长吧。记得叫山长,这里不时兴叫道君。”
君子剑大手一挥,满不在乎:“不用去什么隔壁,把他扔在院子里就好,还能趁机让他反省一下!”
修士也不怕着凉什么的,如果能冻醒凌顶的脑子,那就更好了。
君子剑是一把剑成精,哪怕是在人修社会侵淫多年,也始终喜欢直来直往。这也是慈音佛子愿意和他当朋友的原因。君子剑走之前,还不忘在师侄身边画了个圈,不是为了保护他,主要是免得他发酒疯跑出去,惊扰了书院里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