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段无心回头,发现尾巴仍在,不由自主毫无受控制地晃着。
但撑着胸膛的短短的虎爪,瞬间变成了那双细长的手。
白皙的指节压着小麦色的胸膛,对比明显。
段无心雀跃之中,带着一丝不解。
凌君寒垂眼看着怀里的少年,不着寸缕的趴在他的胸口,衬衫被抓得很皱。
表情有些惊喜,又有此疑惑。
他用视线把段无心勾勒一遍,那张漂亮的脸是魂牵梦萦的,无可挑剔的。
只是头上还顶着一对虎耳朵,直直竖起,可爱极了。
“怎么只变了一半儿?”他捏了捏耳朵,有些疑惑。
段无心晃了晃尾巴,跟着陷入沉思。
现在这样,到底算是人,还是虎?
他碰了碰自己仍然存在的耳朵,陷入纠结。
想了想,又伸手去钩凌君寒的脖子,把脖颈继续向他凑,“可能还不够,再来。”
他被酒精烧得脑子发晕,根本不记得上次压根没有咬脖子的动作。
一心只想着还差临门一脚。
“别折磨我了。”凌君寒哑着嗓子求饶道。
感冒还没全好,他不想再去冲一次凉水澡。
只是少年毫无戒备,小腿勾住他的,还要拼命往身上凑。
他条件反射抱紧,用手揽了揽那一截腰,控制不住的呼吸加快。
少年跟白虎不同,带来的吸引力也足够致命。
而现在始作俑者还在不知危险地靠近他,不知死活。
指尖绕上晃动的虎尾巴,在无名指上缠绕了一圈,像是戴了毛茸茸的婚戒。
犹豫了几秒,还是遂了他的意愿,重新把脖颈叼住。
尖齿咬住那块细腻的皮肤,一点一点的变成深咬。
此刻的触感和方才截然不同,细腻,光滑,甚至能感受到嘴唇贴上去的温度。
深蓝色背面的大床上,身影交叠,像是交颈的鸳鸯。
少年被更深的压进怀里,肌肤相贴。
像是烧着的火,把他的身体一并燃尽。
段无心张着嘴,发出难以控制的喘气,浑身变得燥热。
内心很矛盾,又想抗拒,又想靠近。
最终什么也没做,只是指尖掐着男人的手臂,留下深深指痕。
凌君寒压着仅存的理智,把人松开。
他压下喘着的气,决定顺势教育一下小朋友,“别随便爬人床要亲要抱的,后果你承受不住。”
“噢,知道,你又发情了。”段无心向来直白,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我们猫科动物都有发情期,你怎么不分时间啊。”
这人真的很容易就丧失理智,自我管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