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带着鄙夷,却很能说服众人,竟然比费尽口舌的解释还有用。
金丹期弟子又问:“那你来这里是何目的?”
奚淮没回答,松未樾先回答了:“管得着吗?此山是你开,此树是你栽不成?”
金丹期弟子忍着怒意反驳:“这么大的阵,没必要总在我们的队伍旁边晃吧?”
松未樾头一歪,继续蛮不讲理:“我们喜欢,我们乐意,你管得着吗?”
队伍里其他弟子忍耐不住开口说道:“魔门弟子真不讲道理,整日里作恶多端,行为也是乖张得很。”
“我看是因为我们队伍里有他们看的人吧,无耻登徒子,仙门弟子岂是你们能觊觎的?”
那些人骂了起来,听得松未樾直乐:“大声点骂!别像没吃饭似的,你爷爷我在这呢,朝着这骂。”
那边伊浅晞一个人处理了一只季玲寿,累得她直喘粗气,他们御宠派的全部家伙什儿都用上了。
池牧遥好不容易换完法衣走了出来。一身白衣,袖口与衣摆有素雅的竹子图案,穿上之后脱俗俊雅。
他本就皮肤白皙,穿上白衣后更衬得皮肤犹如上等羊脂白玉,嘴唇也在白嫩凸显而出,像是白贝上的一点朱砂。
伊浅晞蹲在季玲寿身边看着他说道:“好看是好看,但是不是不适合炮制灵兽?”
“应该是防水的,不会脏了法衣。”
伊浅晞用下巴朝着那边示意:“他们对阵的时候我们炮制灵兽是不是不太稳妥?”
“他们会对峙一阵子,轻易不会打起来。”
“你怎么知道?”
池牧遥不敢明面上说,于是神识传音给伊浅晞:“暖烟阁风格就是讲道理,每次斗法他们都是最后动手。”
偏神识传音也引得旁边一个人笑出声来,接着松未樾也跟着笑了一声。
池牧遥有些怪,抬头看过去发现第一个笑的人是宗斯辰,当即在心里惊呼不好。
宗斯辰,战斗方面不行,却在其他方面非常擅长。
比如做一些“职工作”,再比如做奚淮和松未樾的辅助。
还有一方面是他能窃听别人的神识传音。
幸好池牧遥不会和别人传音说一些秘密,宗斯辰也无法探听别人的想法,不然他的真实身份早就被发现了。
显然池牧遥刚才的话被宗斯辰听到了,宗斯辰又传音给了奚淮和松未樾。
奚淮见池牧遥衣服都换完了,一脸不悦地纵身上了一棵树,在树干上斜躺着休息。
虽然尚未确定池牧遥是不是阿九,但是看到池牧遥穿着别人的衣服,他就恨不得把那一身衣服给烧了,让池牧遥换上他的衣服。
但他又怕这样会吓到池牧遥。
白云苍狗缥缈而沉,继而橙色残霞撕裂天际。
阵天气变幻莫测,不适合御物飞行,夜间也不适合行动。暖烟阁弟子虽不悦于奚淮的存在,却也没有再离开,而是就地休整,打算在这里住下。
在他人整顿之时,奚淮终究没忍住,从树上一跃而下。
他一动,暖烟阁几位弟子也跟着行动,接着看到奚淮走到了池牧遥的面前,从自己的万宝铃里取出了一条红色的丝带来,在池牧遥的脖子上缠了几圈后系了一个死结。
池牧遥呆呆地看着奚淮,想低头看看丝带却看不到,只能问道:“为何给我系这个?”
“不系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