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河点头答应。
尽管听起来有点傻,但老婆的安排不得不从。
洗完澡,陆征河拿了吹风机给阮希吹头发。
他万分享受这个时刻,因为每当吹头发时,阮希白嫩的脖颈就毫无防备地暴露己的眼皮底下,上面还留有浅浅的咬痕,看得他赏心悦目,狼血沸腾。
可是今天,阮希一边懒洋洋地享受服务,一边往下埋脑袋,眼睛早已经闭上。
陆征河办法,只得拿空的那只手去拖他的下巴,阮希就这把下巴搭陆征河掌心,原地睡着了。
吹干头发,陆征河受伤抱不动阮希,只得把人艰难地往枕头上拽,拽了好一会儿,阮希已经彻底睡死了,抬眼皮的劲儿都有。
阮希的头发有一段时间剪了,碎发垂落眉眼间,花园的玫瑰夜晚沉睡。头发吹得过于干燥,因为静电拧成乱糟糟地一团。
他斜斜地靠陆征河有受伤的另一只手臂边,似乎拧灭了浑身上下的最一丝丝气。
他实是太累了。
看他睡得香,陆征河抬手,用手指阮希脸上按一个小坑,觉得软,还留印儿,又多按了几下,最努侧过脸,用嘴唇按的留下红印的心。
安心地睡去吧。
黎明会沉睡降临。
·
第二天一大早,xanadu城的雾气更重了。
城市已经空空如也,大部分居民已经南方传来噩耗时便已经收拾行囊去往了更北的方向。虽然人少,也还是有不信邪的,留下来的人,推着早餐车沿街叫卖。
陆征河醒得早,拉开窗户往楼下看,只见重重白雾有一道耀眼的金黄光线,随而来是响亮的叫卖声——
“早餐!卖早餐!”
他猜阮希又要睡太阳照屁股,下了楼,想给阮希买一碗面上去。
刚早餐车旁,他遇见了同样带着战士下楼来给大买早餐的博洋。
点点头,陆征河回应了他的招呼。
他站一旁无人的空地边,挥手示意博洋过来。晨雾足够浓,几米外就遮挡住了他们的身影。
“顾子荣恢复得怎样了?”陆征河问。
博洋是愣了一下,递过去一根xanadu城特产的香烟,陆征河接了,指端碾过滤嘴,半眯着眼看他:“博洋,问你话。”
“回少主,顾子荣还死。”博洋翻开打火机,用手护着风给陆征河点火。
“会死吗?”陆征河抽了一口烟,吐更浓的雾,空气里散开香根草皮革的香味。
火蛇猩红,烟头盘绕刺眼的火光。
闻言,博洋抬头,眼的光射进陆征河眼里:“少主想要他死吗?”
“必要,”陆征河动了动胳膊,取子弹,痛感有那明显了,“阮希打了他一枪,你也打了他一枪,足够了。”
话还说完,博洋猛地震了一下,似乎是想被陆征河看来己补了枪。
“你阮希一样,看起来沉默寡言,其实下手很果断。”
陆征河说着,将半支烟指尖旋转一圈,继续道:“他打膝盖是想让顾子荣跪下,你打大腿是想让他生不如死。但阮希是的人,他有资格开枪。所以,厉深对你发火不是无缘无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