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虽说年轻有劲,并且也是……咳,早就馋了青卿的身子。”
“……”
“可若是同一晚上先得知了收复燕云,又要再试一下青卿的身体究竟有多“好”,这,朕只怕心绪过动,可能风。”
“朕乃是明君天子,不慎风于国于家皆是极大损失。”
“……”
“且朕觉得,朕与青卿亲昵缠绵,兹事体大。需沐浴焚香、斋戒三日虔诚以待,最好再好好布置一番点绛宫,问取良辰吉时……”
庄青瞿:“……”
他都想把人一把摁水里算了。
居然还一脸真诚。他怎么就看上这么个玩意?
……
岚王想咬人,后果不严重。
不过是冷着脸把皇帝洗香香换好衣服抱出来扔床上而已。岚王身上的冷香是外衣熏香,如今只着衣,周身只有洗完后温暖的皂角味儿。
宴语凉乖乖钻过去,岚王搂住他:“不动你,睡吧。”
宴语凉却在他怀里扭阿扭,爪子扒拉他头发丝,不睡。
庄青瞿咬牙:“陛下别闹!子时了,早睡早起谨、防、、风!”
“青卿。”
“青卿,朕这十年还做过什么。”
黑夜里,宴语凉像是吃了糖的小孩食髓知味,想要再偷到点般缠着他。
“你再给朕说一点,就一点点。”
“……”
岚王叹了口气:“减税、减徭役、安置孤苦、帮扶畜牧、改良农耕。”
“嗯。”
“广开阡陌、重兴科举,招纳贤士,派遣翰林院学士去周遭各国游学、去学落云国的农耕商贸、书着礼制。”
“嗯。”
“修路、修桥、造船。”
“嗯。”
“说起来,江夏那群蠢蠹能起兵,还是仰仗朝廷刚给江夏修好了路。”
宴语凉:呃,这。
也是,仔细想想江夏城在他记忆里是没有陆路的。
江夏位置特殊,旁有洛水与运河,乃自古漕粮与盐运必经之地,百年来只有水路却依旧成了南方有名的锦绣繁华之城,金碧辉煌又精致造作,酒楼万家歌女无数,乃是人雅士最爱的万紫千红销金窟。
宴语凉在少年时就曾偷偷想过,江夏周边的城镇其实很多。
若能有陆路,这销金窟便能带着周边城镇一并繁荣。但当时也就只能想想,那时他说话不算,他父皇说话也不算。
没想到多年以后还真圆了年少时的愿景。只是江夏城外山峦起伏,只怕这路也不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