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时乐又哽咽了两声,拽着司晔的手,明显多了点力气。
时贺是教过他不少本事。
可他现在被挂在天台上,一只手拽着司晔,一只手被薄闻时拽着,什么神通都施展不开。
又坚持了小片刻。
几人盼着的警察终于赶过来,把他们全部都给拖了上来。
时乐被拖到天台上,两只手都直接又酸又麻,仿佛废了似的。
他也不顾有人在场,直接扑到了还坐在地上的薄闻时怀里。
薄闻时知道他是吓坏了,伸手将他按在怀里,低头吻着他的头发。
“没事了。”
薄闻时低低的哄着他:“已经没事了,不要怕。”
时乐还是被吓的够呛。
他虽然是小妖怪,但从十八楼掉下去,也是会摔死的,还会死的很丑,血肉模糊,丑不拉几那种。
时乐根本不能接受那种死法!
他埋在薄闻时怀里,身子都微微颤抖着。
李在跟警察沟通着,司晔失神的坐在地上,陆安陪在司晔身旁,也在擦着眼泪。
只有陪着时乐过来的苏周,默默在一边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
几人还去警察局里录了个笔录,这才出来。
此刻天色要亮起来。
时乐可能是吓了一大场,在天台上被薄闻时哄着时,精神就不太好。
他勉强让陆安在司晔面前显了形,刚收住手,就小脸发白的软倒在了薄闻时怀里。
薄闻时将昏睡过去的小孩儿打抱起来,大步朝前走着。
时乐窝在温暖的怀抱里,眼皮子沉的厉害。
他一只手还紧紧揪着薄闻时的衣服,柔软的脸蛋贴在他胸膛,在薄闻时的心跳声,陷入了陌生的梦境。
梦境里都是大雾。
他又变成了三岁奶娃娃的模样,正被时贺抱着,站在宏伟的宫殿前。
那宫殿的门紧闭着。
时贺抱着他,像是要见里头的人。
可一连等了七天,紧闭的宫殿,只有头还很小的凤凰幼崽飞了出来。
凤凰幼崽歪头看了看小时乐,奶声奶气道:“帝君说啦,所有恶灵根源相同,生死都是一体。”
“帝君救不了他。”
时贺闻言,依旧固执的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