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防他防那么厉害。”
时贺喝着茶,说话也比方才轻松:“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未必还会喜欢咱们崽崽。”
罗澧嗤笑一声,接口道:“我可放心不下来。”
“他以前对咱们崽崽是个什么情形,难道你也忘了?”
“那么冷心冷情的一个人,为了咱们家的小坏崽,愣是什么事都做尽了。”
“啧,也算是可怜。咱们的小坏崽压根不懂什么情情爱爱。”
他说到后头,就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了。
时贺见状,没好气的丢给他一个白眼:“这会儿觉得人家可怜了?”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在察觉崽崽不把他当爹,而是当储备粮后,气闷到自己发疯闹绝食,还真绝了一个多星期。
这俩人啊。
认真想想,都还有点可怜。
时贺跟罗澧说的这些话,都没打算传到外头。
在他们眼里,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活在当下,才是不辜负自己。
一整夜。
薄闻时都没怎么睡。
他后半夜也是醒了好几次,生怕时乐的难受还会加剧。
但还好,直到次日清早,时乐身上的体温也恢复了正常。
薄闻时没陪他赖床,而是在把他小心的挪到一旁后,放轻动作,去洗漱穿衣。
不多时,早饭做好。
薄闻时回到卧室看了看,见被窝被拱起了个小鼓包。
他掀开被窝,里头的小孩儿侧着身子,睡的正香。
“乐乐?”
薄闻时叫了叫他:“要不要起床吃饭?”
时乐:“呼呼呼。”
睡觉!
薄闻时听着他的小呼噜声,在床头又看了片刻,最后还是没再继续叫他。
将饭菜都留到锅里,薄闻时独自去了公司。
路上。
他看了眼手机,在他,李,还有司晔所在的三人小群里。
司晔又在日常求死:“闻时,阿,你们人缘那么差,真的不需要雇我做个保镖?关键时刻,还可以替你们死一死。”
薄闻时:“谢谢,不需要,”
李:“我人缘很好,没人想要弄死我,谢谢。”
司晔:“你们是不是自我认知出现了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