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闻衡没什么歉意地道,“上官兄,得罪了”
上官潜硬邦邦地道:“不必,你有什么话,请说便是。”
闻衡道:“正要劳烦上官兄替我传一句话,我此番上越影山,是与一位故人有约,理当先去拜望他老人家。此事说来与纯钧派也有些关系,所以请掌门移步临秋峰,在下当在彼处恭候。”
上官潜越看他越讨厌,拉下脸道:“休得胡言乱语,临秋峰是本门禁地,岂容你说进就能进!”
闻衡也不跟他争辩,不紧不慢地道:“上官兄别急着骂,我有没有资格进去,待会儿自有定论,你只要把话带到就行了,旁的事情,不劳阁下操心。”
上官潜震怒道:“我看你是故意挑衅!”
“上官师弟!”
廖长星眼看着他俩要打起来,终于出言喝住了上官潜,正色道:“来者是客,岳少侠更于本派有恩,不可出言无礼。你且先去回复掌门,我陪岳少侠上临秋峰,在掌门和诸位长老到来之前,不会叫他乱跑。”
廖长星在玉泉峰理事多年,地位堪比半个长老,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上官潜纵然骄矜,在他面前也不敢太过放肆,生硬地应了声是,连句告辞也不说,怒气冲冲地回主峰找掌门韩南甫告状去了。
闻衡待他走远了,方道:“掌门人的徒弟都教成这样,难怪纯钧弟子出门被人追着欺负,可见柿子捡软的捏也不是白捏。”
廖长星叹了口气,语带微苦:“纯钧派声威煊赫,如烈火烹油之盛,人人都沉浸在美梦里,就算是我,不经历这一遭,又岂知树大招风、过犹不及的道理。”
闻衡道:“不止是纯钧派,中原武林各大门派,个个都是如此。不过平心而论,这里头也不全是当今武林的错,朝廷不声不响忽然来了这么一手,险些就成功了,可见是预谋已久,积怨甚深。”
“师弟眼光敏锐,我亦不及。”廖长星道,“依你之见,将来朝廷倘若再对中原武林出手,纯钧派应当服软归顺,还是应当抵抗到底?”
闻衡随手将茶盏搁在桌上,笑道:“师兄这可问住我了。”
廖长星道:“此话怎讲?”
闻衡道:“师兄,虽然结果都是一样,但朝廷出手的方式有很多种,可能是刀兵相见,也可能是瓦解分化,对前者自然要抵抗到底,可若是后者,有时连察觉都未必能察觉到,又谈何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