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苟梁舔了舔男人的手,脑袋在男人胸口撒娇地拱了拱。
男人便顺从地说:“无妨,你想如何便如何,我不约束你。”
“汪汪~”
苟梁开心地笑了起来。
男人摸了摸他的头,正想和他讨论已经开了心智就不许再学汪汪叫的问题,眉头忽然皱了起来。
他起身,对苟梁说道:“你睡一觉,我去去就回。”
“嗷呜?”
苟梁的耳朵一下子竖起来,张口咬住他的袖子,袍角的法则之力一闪而过却没有伤到苟梁分毫。男人耐心地说:“很就回来。”
苟梁依依不舍地松开牙齿,男人果然很就回来了,神态仍然从容,但身上却缠着黑色的力量,额头上也悬着冷汗。
黑暗之力?
他参加了战斗?受伤了吗?!
苟梁心一紧,然而梦的他对此毫无所觉,支愣起脑袋欢呼地扑向他。
男人抱住它,苟梁好地吃了一口他身上的黑暗之力,嫌弃地吐舌:“没有味道,不好吃。”
男人摸了摸他的头,含笑说:“不喜欢便不吃吧。”
苟梁拱了拱他的肩膀,见他的法则炮暗淡,身上的香味比以前淡了一点,这才惊道:“你怎么了?……疼?”
他举起肉爪摸男人的脸,着急地嗷呜叫。
男人握住他的爪子,轻易就把他整只抱了起来,送回洞穴内。
安坐片刻,他身上的黑气就散了,法则袍也恢复如初。
男人摸了摸他的头,忽然说:“小坑儿,我需离开这里,待到处理好事情再回来接你。”
“……多久?”
苟梁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有些惶恐地看着他。
男人顿了顿,道:“少则百年,长则千年,够你睡一觉的,等我回来唤你醒来。”
苟梁爪子刨地,呐呐说:“你,不会再丢掉我,对不对?”
男人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苟梁于是目送他离开,哪怕那只是一瞬的事情,男人离去的背影却在他眼里无限拖长,慢慢变得模糊。
“呜呜……”
男人回过头,只看到他眼里大滴大滴的眼泪砸下来。男人静静看了他很久,忽然轻轻地叹了一声,对他张开了双手,“小坑儿,过来。”
“嗷呜!”
苟梁飞扑向他,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段短短的距离他怎么都到达不了,他用尽全力地扑,扑——
“嘶!”
从榻子上摔下来的苟梁一手打在烧着的炉子上,疼得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