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抓着碗,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水,才缓了口气。
宁清漓的记忆渐渐回笼,她想起,她似乎到了一户姓宁的人家,爹爹是个秀才,可惜体弱多病,前两年便去世了。
哥哥因家贫,去山中打猎,再也没有回来。此后,宁清漓便和母亲陈氏相依为命。族中耆老又以没有继承宁家香火为由,将家中田产都收了回去,母女二人活的十分艰难。
今日之前,宁清漓一直如真正的孩童一般,懵懵懂懂,灵智未开,直到方才却突然渐渐醒了过来。
“二丫啊,你过来。”床上的女人艰难得说。
宁清漓便趴在床边,看着这个女人,小声唤道:“阿娘?”
这声阿娘她唤得十分青涩。
上辈子的宁清漓自小父母双亡,被师父捡到浮山剑宗,从未见过娘亲。
没想到如今重活一世,竟是要叫娘亲了,可惜这娘亲已是奄奄一息,想到此宁清漓不受控制的鼻头一酸。
妇人吃力地喘着粗气,从床上坐起来,自床铺旁边抠出一团手帕来。
手帕一打开,宁清漓便觉察到一股清甜的灵力源源不绝地涌出来,她只觉奇经八脉越发灵脉充盈,之前的记忆也越来越清晰了。
她不禁有些惊奇地看过去,只见里面是一只做工考究的灵簪,灵簪泛着微光,竟不是平凡饰品,而是一件法器。
且那包裹灵簪的手帕上,竟还绣着一个阵法,是以只要灵簪被包起来,灵力便不会外溢。
难怪她会突然清醒过来,应是这灵簪洗净了她的澹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