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眼睛这么瞪着他,说着这样的凶巴巴的话,裴远时觉得心又酸又疼,他确信,他真的可以为眼前这个女孩做任何事情。
他是真的心甘情愿。
但更多的表露心迹于此时无益,他只向她讨饶:“我错了,师姐,这种不吉利的话以后不说了。”
清清扁了扁嘴,眼泪珠又一串串滚落下来,她从来没这么痛快地哭泣发泄过,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能像现在一样,在另一个人怀中任性地展露脆弱情绪。
她将此刻的失态归咎于旁人:“都怪你!人在不开心的时候,本来自己熬一熬也能过去,但你偏偏来哄我,我才这样子。”
裴远时于是诚恳认错:“是我的不是,都是我的错。”
清清任性道:“都是你……多管闲事!”
裴远时想还摸她的脸,却被她拍开了,他委屈地说:“我本来就喜欢管闲事。”
清清胡乱斥责道:“喜欢便一定要做吗,喜欢应当是克制。”
少年的眼神便黯了黯,他说:“谁说的?”
清清编造道:“书上说的。”
少年垂着眼:“可是我看的书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怎么说的?”
“书上说,‘如果一昧克制,白白浪费了好时光,是天底下最笨的事。’”
清清狐疑地看着他:“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裴远时也看着她,他又想贴近她,少女却有些抵触了,挣扎着就要从他怀中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