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瓷楞住了, 眼泪还在往下淌,闷闷道:“我看到了顾少卿驱动的过的一头鲸的鲸骨。”
陆宵见她垂下眼睑, 淡淡道:“顾少卿以神力驱动鲸, 降雨大漠,是件好事,你怕什么?”
白挽瓷张了张口, 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和顾少卿的恩怨。
难不成,跟他说,顾少卿在她脖子上穿孔?
想了想,陆宵再老成,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而已。
她一个百年的女魔头,同他讲哪门子的风月情债?
小小少年,断然是理解不了成年人感情之间的复杂。
如此想来,白挽瓷却只闷闷的低头道:“那头鲸太大了,有点吓人而已。”
陆宵眉头微微一挑:“所以你是被一头鲸吓哭了?”
“……”显然不是,白挽瓷不太诚实的垂头道:“嗯啊,鲸的骨头好大,很吓人的。”
陆宵眼风斜斜的扫她一眼,没再回答。
他自然知道,白挽瓷在撒谎。
鲸骨不吓人,让她深陷崩溃的,恐怕是驱使鲸的那个人而已。
陆宵深知她不想说,便没有选择拆穿她。
他身后不远处,有几个素色衣裳打扮的妇人,三五成群的走过来,目光落在他俩身上。
“哟,俩男人在这里又搂又抱的。”
“一对断袖来金莲村干嘛?”
“难不成是男的女的荤素不忌?”
“……”
听见断袖俩字,白挽瓷方才顿悟,自个儿身上还穿的是件男装,顿时后跳一步,离了陆宵有一尺才默然站定。
略斜斜的瞟他一眼,却见这厮淡定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