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瓷挥了挥手,让石榻跟前的这些人,全都下去了,才慢吞吞的靠上石榻,苦笑道。
“阿春,你不觉得魏来言像一个人吗?”
阿春楞了楞,思索了半晌,小心翼翼的提出了一个名字:“姐姐说的可是知墨哥哥?”
她的语气有些不确定,毕竟那会儿刚出生,并没有见过白知墨,后来长大了,也是听金枝玉苑的姐姐们说的,说苑里曾经有一个黑脸哥哥,特别厉害,后来为了保护挽姐姐死了。
苑里擅长画画的虞兰姐姐房里,就有好多画上是知墨哥哥的,因此阿春才想到这里。
白挽瓷叹了口气,摸了摸阿春的羊角辫:“我就是想知墨了。”
原来是因为魏来言像知墨,姐姐才留下他。阿春沉默了,到魏来言进来时,也没再摆脸色。
“阿春,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对魏来言说。”白挽瓷捏了捏阿春有些冰凉的手,示意她出去。
洞窟里只剩下魏来言和白挽瓷。
良久的沉默后,白挽瓷开了口:“为什么后悔了?”
魏来言神情征愣了片刻,垂着头,两只手不安的搅动。
他确实后悔了,临下药前,本来是一包的量,结果抖了一半落在地上。
因此,那杯酒里,只有半包的药量,并不完全致死。
而且,他刺出的那一刀,也只是对准了她的腹部,并没有对准心脏的位置。
魏来言张了张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后悔,就是觉得我不应该那样做。”
白挽瓷笑了:“那你现在要怎样和那两国的首领交代呢?”
魏来言抬起头,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犹豫片刻道:“你要是投诚,我会向国主请求,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