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瓷伸手摸了一下林屠夫的手,皮肤冰凉,呈现明显的尸僵,看来已经死了一天有余。
凶手也早已离开了。
村长和几个壮汉,把林屠夫的尸体从房梁上弄下来,刚刚摊平放好,就又听到了一堆人的喊声,并着些老婆子的哭喊。
“我家媳妇儿孩子掉了。”
“你家也是?我家媳妇儿才怀了五个月啊,怎么会流产呢?”
“不会吧,都流产了?”
“……”
吵吵嚷嚷的声音,听的白挽瓷头大。
村长稳住了众人的情绪后,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这个村子里的女人都流产了。
白天吃了人肉,晚上就流产。整个村子统计下来,男人吃了人肉,倒没什么大事,只有孕妇吃了,到了晚上,都开始腹痛,然后孩子古怪的没了。
众人吵闹着,无不是说邪祟作乱,用林晏阳和云冉的人肉,给这个村子下了诅咒。
听的白挽瓷一个头十个大。
村长忙着一个个安抚,也顾不上白挽瓷。
白挽瓷挤出人堆,跑到外边的一棵腰粗的水溶树下,这里总算清静一些。
随后陆宵和江砾等人,也是身形略狼狈的从村民人堆里挤出来。
水溶树下,一个看着头发花白的老人,衣衫褴褛,老眼浑浊,瞟了他们几眼,摇了摇手中的竹叶蒲扇。
他忽然说:“是霜花回来了。”
这话倒叫白挽瓷楞住了,立刻朝江砾身边的阿春看了过去。
阿春也不知怎么了,自从进了村子后,就开始手舞足蹈,嘴里也不知叽咕什么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