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稍等。”
“嗯?”那人方准备用这新赢来的灵石去买点好酒喝,便听见落闲喊他。
他疑惑转头,只见落闲又取出两袋子灵石压在上面,分明腰身和手臂还带着伤,清秀的脸上却神情坚毅而冷静。
“我欲与阁下再比试两场,不知阁下可否愿意?”
那人咧嘴一笑:“白来的灵石不挣,那就是傻子,不过,”
他看了眼台下,因为落闲说过不允许自己取下绸缎,所以一直紧张仔细听声音的凤落安,“你这小道侣今日怕是要伤心一整晚了。”
第二场,二十招。
第三场,二十招。
两袋灵石就这样在短短时间内,落于他人。
听着那人哼着调子扬长而去,落闲抿紧因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的唇,鲜红血液自剑柄划下,直直染红剑刃。
落闲没敢直接来到凤落安面前,而是先取出方巾简单擦了下手上、脸上的血,用药粉大致倒在一些比较可怕的剑伤上。
确定身上血腥味没有那么浓郁,伤口看起来没有那么狰狞后,落闲这才来到凤落安面前,替人摘下遮住双眼的绸缎。
“久等了,落安。”落闲含笑,看似轻松道。
当夜,落闲怕落安又说什么自己无用的话,她故意让伤口半愈合,只露出一些不深的剑伤,让落安给自己擦药。
看着捏紧玉瓶,双眼紧紧盯着伤口,一只手小心托着,一边擦,一边笨拙给她吹伤口的人,落闲没忍住一笑。
擦好药,简单清洗了下身上的血渍。
落闲开始回忆今日和昨日的比试,昨日那人说她的剑法太死。落闲很清楚,她的剑确实太死,因为怕暴露,所以她只用了五师兄给她留下的普通剑法。
在前十九招,她能明显感觉到对面那人对上她的剑并不轻松,可是前十九招一过,那人显然看穿她的剑,故而在第二十招时,一剑击败了她。
以前落闲在习剑时,玉简中只有残影的五师兄,用尚带稚气的声音告诉她,剑修看似死板,实则最忌讳死板。所谓剑法招式,一套生万套,他教她的剑法只是根基。
当时落闲不明白,如今亲自与别人比上四场,倒有些模模糊糊的想法。
她依着记忆不停回想对面那人用剑的方法,再想自己用剑的方法。
剑太死了,可怎样才算让剑活过来?
第三日,落闲依旧带凤落安前去比试台,那人早早蹲在比试台,见落闲照常放上一袋灵石时,开心地露出一嘴白牙。
取出绸缎,落闲本欲给人再次系上,落安却往旁微侧,避了开。
“落安?”
凤落安道:“不,不想。想,想看,看着,闲。”
落闲微笑:“落安,听话。”
手带过侧开的脸,看着那好看的眉蹙紧,落闲并未理会,温柔而又强势地再次替人系上绸缎。
弄好后,落闲再次来到比试台,直接又取出两袋灵石:“三场。”
“没问题。”
第一场,二十招战败。
第二场,二十招战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