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剑就被捧在秦拂面前。
那是秦拂亲手为他挑的剑。
但秦拂低头看着他,却缓缓的摇了摇头,说:“秦郅,我已经不在意了,你走吧。”
话音落下,秦郅的表情刹那间苍白,仿佛秦拂不动手才是最让他痛苦的事。
她若是动手,那就证明她确实还恨他、还怨他,而只要有恨有怨,那就是还在意他,那么,从此以后不管多久,百年也好,千年也罢,他总有求得师姐原谅的一天。
可她说不在意了。
相处十几年的师弟,秦郅扪心自问,若是他面对着这么一个师弟,他能说自己没有一点儿怨恨吗?能说自己不在意吗?
他不能,因为他不甘。
可师姐却说不在意了。
不在意,那就是连不甘都没有了。
一个陌生人,像跳梁小丑一样在你面前跳了些时日,你会在意吗?
不会的。
秦郅僵在了原地,没有动弹。
秦拂见他不动,径直从他身旁走了过去,连一丝停顿都没有,甚至连脚步都是轻快的。
那脚步,似乎再也不会为他们中的任何人停留。
声音渐渐远去,秦郅闭了闭眼睛,突然想起了他来时,夏知秋对他说过的话。
那时师尊再次闭关,而且闭了死关。他听闻师姐回来,带上剑就准备向师姐请罪。
夏知秋在背后冷冷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