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人不输阵, 温漱觥“咳咳”两声极力挽尊,他忍痛抽出两张珍贵的符箓, “啪”地一声拍在伍嘉石的手心。
“我和你们不一样, 我家祖传是做符箓的。既然往后你要跟我们一起, 那见面礼是不能少的。诺, 这是两张挡伤用的符箓。”
精美绘制的符箓上花纹繁复,沉甸甸地落在伍嘉石手, 他把符箓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 感动得险些泪流满面直想喊温漱觥好哥哥。
“我我我我,我竟然有一日能得到符箓。”
这也难怪伍嘉石有这种反应, 符箓比较逆天,因而稀少, 在黑市上流通的价格十分昂贵, 价格最高的一般都是挡伤型的符箓,这与符箓一次性使用的性质有关,攻击型的符箓未免有些奢侈。
温漱觥心里大为满足, 笑眯眯地看着伍嘉石将那两张符箓视若珍宝,暗搓搓在心笑骂一句“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伍嘉石咧开嘴,又皱起眉。
温漱觥:“怎么?”
伍嘉石摊开手,苦恼道:“这玩意怎么用?”
温漱觥:“……罢了。”他堂堂一个贵公子为何要自降身份与伍嘉石肩并肩比高低呢。
温漱觥正在教伍嘉石怎么念咒语启动符箓,纪少瑜和时九柔在门外敲门。
纪少瑜简单地将接下来去红魍山战场的计划讲了一下,不过没有将鹤印的事情跟这两人说,时九柔垂着眼睫安静地听着。
“今天我们几个在红魍镇闹得动静很大,车阴的龙鸣军明早才启程,今夜有人来刺杀我们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以防万一,将酒馆房间的灯都开着。”
时九柔点头附和他,“即便没有人图谋不轨,也怕有人盯着咱们的动向,正好掩盖一二。”
伍嘉石欲言又止。
纪少瑜:“不用担心,我们去铁匠铺的时候掩蔽了气息,回来时我有意绕过路,刻意误导了视线。”
时九柔笑容明媚,“我还用灵气小管探查了,的确没人跟着我们去铁匠铺。”
伍嘉石松了一口气。
······
隐藏在夜色,时九柔将几人身上的气息取来放在水滴,将水滴随意地散布一路,以防万一有人有特别的幻术可以窥探气息。
几人就这样悄悄地绕了一大圈,以与车阴的龙鸣军相悖的方向出了红魍镇,潜入了红魍山战场。
夜色的红魍山天坑依旧燃烧着永不熄灭的天火,苍穹依旧血红一片。
时九柔的鼻腔又被浓烈而刺激的硫磺气息充斥,空气悬浮着肉眼可见的燃烧的细小颗粒。
温漱觥体质最弱,已经开始咳嗽起来。
空气的水汽太少,时九柔只能勉强取来水汽在用手指简单地编织了四张方块鲛绡,递给纪少瑜他们,示意系在脸上。
“魔妖竟然真如车阴所言一般消失了。”时九柔挥舞灵气镰刀,与纪少瑜后背相抵,环顾四周。
纪少瑜袖的手握住了鹤印,沿着战场缓缓搜寻。
时九柔看他,纪少瑜摇头。
时九柔护住温漱觥和伍嘉石,提议道:“靠近天坑去看看?”
天坑边燃烧的是天火,时九柔走得近了,便开始觉得浑身难受得发烫,但她没想到土系第三境界的伍嘉石直接一口血喷了出来。
似乎是感受到了大家的目光落在身上,伍嘉石拿鲛绡擦了血,同样不明所以,他转了转脖子,惊道:“怪了,怎么会吐血,我并不难受。”
与此同时,纪少瑜手的鹤印也开始一下一下地闪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