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他如坠冰窟。
北亭笑了一下,轻飘飘的说:“去吧?”
那人跪着,不死心的试图开口。
“君上再……”
他的话还没说话就戛然而止,剩下的一半卡在喉咙里。
“机会么,不是谁都有的。”
死了一个最嚣张的,北亭毫不在意。指着刚刚那个劝解的人说:“你接他的位置,把人带下去。”
那人又惊又怕连连磕头,北亭全不在意,她走到困着白雾的水牢旁边。带着一半逗弄的语气。
“这水是不是该换一换了,要不你先出来?”
白雾觉得这肯定不是一个问句。
北亭果然也没等她开口,抬手断了铁链,隔空勾着白雾把她拉到岸上。
白雾现在就是个废物,没有法力,濒临死亡。
但她仍然觉得北亭一定是因为看到底下的人没有善待俘虏,所以才放她出来的。她捏着手里的扇坠,望了望外面的天。
北亭给她弄干了衣服,用法力愈合她脚底的伤口。泡发的脚很恢复,北亭给她穿上鞋,却还不让她自己走。白雾被圈在一个飘着的气泡里,北亭用法力牵着她。
“这么久没见了,总是放着你也不好。我觉得我们两个得培养一下感情好好叙叙旧,这样你才不会排斥我。”
白雾在气泡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也不说话。
北亭把她带到自己住的地方,这里的布局摆设都让白雾有一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北亭问她:“熟悉吗?”
白雾是熟悉的,这是不知道多少年前,她与她的住处。
北亭把她带到一处秋千架那里,把她放上去,又推了她一把,秋千顺着力道小幅度荡起来。
“我们以前经常这样玩,你总是让着我,现在该我了。”
这话听起来还是有几分道理的,颇有些你来我往的意思,好像两人还是以前熟悉的玩伴。
“你怎么不说话?”
白雾懒懒的嗯了一声。
“你想听什么?”
北亭哑声,而后眉头一皱质问她。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老朋友说吗?”
白雾表现的有些不解。
“哪个老朋友?天柱?北亭?”
她眼神闪了一下。“哪个都好。”
“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是你,我是我,北亭是北亭。怎么能都好?”
“闭嘴!”她忽然暴躁,红着眼睛过来掐白雾的脖子。“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都好就是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