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瑟瑟地照啊照。
折耳猫得瑟地吸啊吸。
太史阑……太史阑这辈子第一次怔呆了。
小东西还在怀里拱着,奋力发掘着她不算雄伟的胸,这似乎天生是个流氓胚子,知道没奶喝依旧不放弃,存心就女人胸。
太史阑给拱得心火直冒——这谁家小混账?哪里的流氓窝大茶壶教育出来的两岁还要喝奶粘上女人就发骚的无耻怪胎?
一看就是流氓罪种子选手弓虽女干罪备胎——她长得这么中性,衣服也穿得保守,现在还是短发,成年人一眼看过去也要想一下性别,这娃娃愣是一眼就确定了她是女的!
“呜呜……”折耳猫还在她怀里扭动,每一扭,都务必蹭上她身上所有最柔软的部位,动作熟练,表情纯洁。
“起来!”太史阑一把拎起他领口,把他从胸前撕开。
折耳猫看出她怒了,也不反抗,在她手中垂手垂脚,耷拉脑袋俨然死猫。
“你家大人在哪里?”太史阑忍了又忍,决定不和娃娃计较,但必须要让他家大人知道,自己养出了个什么货色!
折耳猫瘪瘪嘴,指指小庙。
太史阑皱眉,孤儿?养在庙里的自然是无父无母,可是寺庙清规戒律,怎么会养出这么个奇葩?
她抓着折耳猫,也忘记要寻宝了,转到正门前敲门,门一开,一个小和尚探头,看见她身边的折耳猫,顿时喜动颜色。
“哎呀女施主你终于回来认领小施主了太好了那就这样吧你把人领回去吧也不用面谢方丈了出家人慈悲为怀一切有如清风过眼不值萦怀施主好走施主不送。”
“砰。”大门迅速关上。
正准备兴问罪之师连开场白都已经想好的太史阑,鼻尖差点被砸扁……
“嗯?”她看着满是破洞的门板,洞洞里透露出灰色布衣,小和尚还没走,似乎正用背压着门板,好像怕她冲进来。
她看起来有那么可怕?
太史阑把耳朵俯在门板上,听见里头和尚舒了一口长气,喃喃道:“可好歹走了!真是伺候不起啊……吓跑了所有进香的女客,还差点惹出官司……还要杀生要喝鱼汤!再给他呆下去,小庙迟早得关门……”忽然又拍拍脑袋,“阿弥陀佛,出家人岂可背后非议施主,小僧面壁自悔去……”一边闩上门,踢踢踏踏走了,脚步甚轻快。
太史阑慢慢转头,盯着折耳猫。
折耳猫对她露出无辜甜蜜并缺了两颗门牙的笑容。
太史阑立即觉得胸口痒了……
然后她手一松,折耳猫落地,太史阑看也不看,转身便走。
宝贝她不要了,至于眼前这个宝贝,爱谁谁!
她走得大步生风,一往无前,走出小庙。
“踢踏踢踏……”
走过溪边。
“踢踏踢踏……”
走上山道。
“踢踏踢踏……”
一刻钟后,太史阑终于回头,冷冷看着身后那个阴魂不散的小影子。
“你跟着我干嘛?”
折耳猫的袍子更脏了。小脸上汗珠滚滚,他一边挪动短腿拼命跟上,一边胡乱地用袖子擦脸,袖子脏,擦得脸更脏,灰一道蓝一道,更像一只银蓝色苏格兰折耳猫。
很难想象,他那双小短腿是怎么跟得上太史阑的步子的,还跟了那么久没落下。
太史阑不得不承认,这娃娃虽然无耻混账天生流氓胚,但那份毅力确实少见。
“吃……”折耳猫瞧见太史阑神情,聪明地没把下一个“奶”字说出口,只瘪瘪嘴,向她伸出双臂。
太史阑瞪着那短肥的小手臂。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