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范,并和东堂学着,也开始培育天授者。”
太史阑想了想,也就明白这个计策的阴险之处,很明显东堂用异能者组成的高级刺杀团非常可怕,一个拥有能预知所有危险的刺客的组织,天下没有任何势力能留得住。所以有人釜底抽薪,干脆抛出让东堂无法舍下的诱饵,经受不住诱惑的东堂,将这些秘密宝贝昭显于天下,“刺客”的重要特质就是“隐”,光天化日之下的刺客,那不叫刺客。
“很奸。”她点头,“那人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曹老头挤眉弄眼地笑,“咱南齐最为惊才绝艳的那位,你手中拿的东堂秘术复本,也是他亲自潜伏南齐,很吃了一些苦头才拿来的呢。”
太史阑怔了怔……不会吧。
曹老头匆匆抓起一个包袱,急不可耐地道,“我都三年没见老婆孩子了,走了啊走了啊!”
“别走!我不懂我该问谁!”太史阑踩住他的袍角。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老曹跳脚,“东西是他到东堂拿回来的,你不问他,问我做啥?让开!再不让开我咬你!我三年没见老婆了都!”
太史阑松脚,老曹火烧屁股似地一溜烟跑了,太史阑望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昨天赌约,就该提让他顶一夜尿壶磕一晚响头喊一万声师傅才对。
她抓着册子,有点茫然,关于异能者的培养,她在现代也看过一些,属于超感官知觉的“es”和属于念动力的“k”,都有其培养方法,其实所谓异能,人人都有,只不过大部分人被封存而已,这些课程的存在,就是挖掘开发人类的潜能力。而在中国历代相关传说里,佛道两家的高士,通过自身修持,修炼有成,也会渐渐拥有神通。
这些都属于内修范畴,她的三个死党,大波文臻君珂,也在以上神通范畴之内,君珂文臻属于超感官知觉,大波属于念动力。只有她自己,拥有极为少见的“复原”能力。
将本子翻了翻,隐约看出属于内家练气范畴,每种异能都有相应的培养提升方法,太史阑翻到最后,才发现“还原”二字,然而这一篇,竟然就是不完整的。
搞了半天,还是白搭?
太史阑又翻开另一本,赫然是那不知该学还是不该学的“摄魄”之眼。名字很玄乎,谁知一看,也不过常见的意念控制,还对内力高深的高手没什么用,更雷人的是最后一句注解,“生死之境,莫大神通,勾魂摄魄,无一不中。”
快死的时候,才有莫大神通?什么样的神通?一看就让男人上?
能不要这么狗血么?
太史阑险些把这书送它离开到千里之外,忽然想起这东西,似乎很适合景横波?算了,留着玩玩也好。
兴冲冲而来,得了这么个结果,换成别人难免失落,太史阑倒还平静,书往怀里一塞,回扶筑听雪去了。
路过练武场,场中得以学习各项技艺的寒门子弟,都对她报以复杂的目光。
太史阑回头去敲容楚的门,赵十三出来挡驾。
“主子睡了。”赵十三语气硬梆梆,抬头望天,好像太史阑在天上。
太史阑也抬头望天,“送消食丸。”
“不劳……”赵十三话还没说完,里屋容楚声音懒懒传来,“十三,去看看我的燕窝好了没。”
赵十三对天翻翻白眼,去看那不存在的燕窝了,太史阑推门而进,大步向里走。
“我没穿衣服……”容楚有气无力地“提醒”。
“反正都看过。”
“你觉得怎样?”
“猪裸着我看也差不多。”
“太史阑你是女人吗?”
“可能比你像男人。”
三句对话一过,太史阑已经站在里间门口,朦胧绰约纱帐内,容楚倚被而躺。
太史阑心中瞬间流过一句诗。
一句美妙的诗。
两只黄鹂鸣翠柳,一坨红杏出墙来。
锦帐纱幄,丝被如雪,那人长发却比丝缎更滑更亮,没有束入金玉之冠,斜斜披在只穿了单衣的肩头,像一束乌黑的光,流淌在雪色天幕中。
而他微敛眉,略俯首,从太史阑的角度,只看见一色黛青眉如苍空色,其下鼻挺如管,衬眼角斜飞,再然后就是敞开的领口,露一抹平直锁骨,让人想起雪后微微隆起的山脉,如玉琢成。
或者那不叫锁骨,叫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