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似乎便是个无言的邀约“少侠你先委屈则个,待有机会,我……”
众人都心热了,热了也便荡漾了,荡漾了也便伟大了,都纷纷昂首挺胸道:“是极,是极,我们在此保护史娘子,并商议驱敌之策。”
“在下回来了,不敢再劳动诸位保护我家娘子。”太史阑将那个“我家”两字咬得很重,大步走过来,重重将容楚一搂,“王猛大哥被杀,闻敬大哥正在寻诸位帮忙追凶,各位还是速速前去吧!”
“是极,是极。”少侠们讪笑着,“史兄不会武功,此等大事还是在家呆着,保护好娇妻为是。”羡慕妒忌恨地看着那搂住纤腰的手臂一眼,用眼神将之砍成十七八段,才悻悻退出。
人都走光了,室内陷入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
“让开。”太史阑的声音。
“嗯?”容楚的声音。
“我说你让开。”
“是你搂住我的。”
“让开!”太史阑开始撕掳容楚的爪子——她象征性搂住那家伙,人一离开就放手,谁知道那家伙不知何时,用一根带子把他自己绑在了她的腰带上……
“嘘,别撕。有人瞧着。”
太史阑一怔,停手,狐疑地朝外望望。
“嘘……嘘……”容楚懒洋洋地嘘着,听起来不像紧张倒像给小孩把尿,嘘完几声,没骨头一样懒懒靠在太史阑腰上。
唉,真舒服。
早说过这女人看起来硬,身上其实极其有料,皮肤和身体,比别的女人更柔软更莹润,比如腰这个位置,是个优美的腰窝,瘦不露骨,腰侧却又软软地荡出一个漩涡,他的脑袋靠上去就不想让开来,如果能再挪一挪,挪到正位睡下去,想必更加销魂……还有她的手臂,刚才那有力一搂,虽然乾坤颠倒有点让人不乐,但那般主动自然还是第一次,他不趁机多蹭几下,难道还等下次?
太史阑警惕地望了一阵,没感觉到任何危险,再一低头。
某人靠着她的腰,眼眸半阖,似睡非睡,唇角一抹的笑。
太史阑唰一下站起来,也不管某人的手还绑在自己腰上——有种他把他自己栓她裤带上!
容楚的脑袋并没有重重地落在床上,也没被她的步子拖到床下,太史阑刚站起,他便睁开眼,唇角若有憾意,手指一掠,一抹刀光一荡,随便绑起的布结断裂,他悠悠叹口气,看看某人笔直的背影,伸手曼声召唤,“来,睡。”
又道:“这回我不占你便宜。”
“无妨。”太史阑道,“你是我妻,占我点便宜可以理解。”
“那便上来睡吧,我的夫君。”容楚似笑非笑,掀开半个被窝。
太史阑唇角微勾,正准备拿起桌上没喝完的参汤,浇到那半边被窝里,自己和景泰蓝睡去,忽然看见对面容楚虽然还在笑,但眼神厉光一闪。
与此同时她心中也警兆一动,虽然什么都没听见,但也知道,这回真的有敌接近。
“好。”太史阑一把抱起一边小床上的景泰蓝,往容楚怀里一塞,“娘子,孩子半夜要喝奶,你记得喂他,真是辛苦你了,为了不影响你的睡眠,我就在短榻上委屈一夜,多余的奶记得要挤掉,不然涨奶难受。”
容楚唇角笑意僵了僵。
太史阑一本正经瞧着他。
头顶上有细微的声音。
“史娘子”抽着唇角,带着笑,接过“孩子”,柔声道:“好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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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大人安稳地睡了,史娘子挤没挤奶不晓得,屋顶上的声音很快没了,天亮的时候太史阑起身,看见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睡得四仰八叉,景泰蓝的肥脚丫蹬在容楚肚子上,容楚的手拽着景泰蓝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