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人怎么了?”刑部尚书立即和蔼可亲地问,“这是哪里不舒服吗?”
“啊……没事……下官……没事……”乔雨润捂着肚子,脸色发白,看那模样,话都说不周全了。
“乔大人可是要下去休息?”刑部尚书更加亲切,又有些为难,“只是现在正在审案中……”
“大人……不必……为难……”乔雨润勉强坐直身子,“我……我没事……可以坚持……不能为我……坏了规矩……”
她好容易勉强坐直,随即又软软滑了下去,捂着肚子一头冷汗,勉强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这是老毛病……也没什么……就是容易晕去……稍稍就好……稍稍就好……”一边支撑着往椅子上爬,爬了半晌都没爬上去,望去甚是可怜。
三公开始扶额。
刑部尚书神情十分同情和为难,眼角斜瞟着太史阑。
乔雨润爬啊爬。
爬啊爬。
太史阑岿然不动地瞧着。
乔雨润也好耐心,继续爬,一次次地,坚持不懈地,如蜗牛爬杆似地,上三尺滑两尺,就是爬不到目标……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
乔雨润回头一看,赫然是太史阑。
太史阑抓着她的肩膀,面无表情地道:“乔大人,我看你确实老毛病犯了。”
乔雨润惊讶又有点警惕地瞧着她。
“你不就是大姨妈来了么。”太史阑声音清晰,“哦,不,我忘记南齐不叫大姨妈,叫月事。”
乔雨润脑袋撞到了椅子边……
正在喝茶的大司马宋山昊,噗地一口将茶喷在了身边席哲身上……
“痛经是件麻烦事。”太史阑毫不同情地说着同情的话,“而且我怕你弄脏了我的公堂。”她转头对立在堂下的苏亚道,“苏亚,帮个忙。”
苏亚默默转身去了,过了一会,捏着一团东西过来,塞在她手里。
太史阑若无其事抖开。
堂上大佬们齐齐捂脸。
做官遇上太史阑,想要快活也很难……
乔雨润眼神直勾勾地望着那抖开的月经带,那眼神,真是恨不得死了的好。
太史阑把那东西一抖即收,随即塞在乔雨润手里,难得关切地道,“收好,送你了,赶紧用上。”
随即一把扶起她,道:“各位大人,我送乔大人去解决下。”
刑部尚书木然点头,只恨不得这女人永远消失才好。
乔雨润此刻也恨不得永远消失,哪里呆得下去一秒钟,软塌塌地被太史阑拽了下去。
两个女人一走出公堂,走进一边黑暗的过道。
忽然异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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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极低,像是谁的呼吸重了点。
太史阑立即将乔雨润重重一推,身子一闪。
“唰。”什么东西钉在她身侧墙上。太史阑鼻端嗅见淡淡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