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哑口。
这群中毒少年,都是先前围堵推撞容叮叮时被下毒的,现在要怎么说出口?
那些被毒得脸色发青的少年,眼神也在发青——看走眼了!还以为是哪里混进来的野孩子,谁知道这个小姑娘是容家郡主?
“叮叮。”景泰蓝抱着容叮叮,笑眯眯看着她的眼睛,“你是尊贵的郡主,可不能给随便什么臭男人碰着。他们没碰到你吧?谁碰你,左手碰砍左手,右手碰砍右手……”
众人激灵灵打个寒战。
“谢谢陛下啦。”容叮叮甜甜地答,“不要你砍人啦,叮叮会让他们自己烂手手的。”
两张小脸对望而笑,都花也似,围观的人,一抖一抖打寒噤……
“小女身上是有些玩意,是本王给她防身所用。可是本王告诫过她,若非他人对她有恶意,不可轻易出手。小女年纪虽幼,但也能分辨他人善恶,”容楚眼眸淡淡扫过,“难道小女把诸位好意,全部看错?”
“不……不……我们不是中了她的毒……”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立即道,“我们……我们没碰她,没有,没有!”
“是的是的。”其他人也反应过来,急忙道,“我们只是想……想开个玩笑……”
“郡王……是我等冲撞郡主……不知者不罪……”
容当当忽然清晰地道:“你们知道的。”
众人都一愣,容当当捡起地上掉的他的“名片”,奉给容楚,委屈地道:“爹爹,当当一开始就把名片给他们啦!”
“朕瞧瞧,”景泰蓝接过去,一眼瞧过脸上抽搐一下,随即“勃然大怒”,将名片啪地掷下,“这上面名字地址俱在,你们还装不知道!”
众人苦着脸连忙跪下请罪,一边磕头一边大骂——随便什么人弄张纸写个地址也叫告知?
景泰蓝大骂一通后,挺宽容地一挥手,“看在世子和郡主未有伤损的份上,饶了你们这一回,还不过去请罪?”
一群被打得毒得气息奄奄的倒霉蛋儿,再去给精神百倍的叮叮当当请罪,一边鞠躬一边忍不住悲愤地抬头望望天——天是黑的!
季嫦气得浑身发抖,想要发作毫无理由,也不敢——景泰蓝看也不看她一眼,而容楚在那里微笑,笑得甚有杀气。
在容郡王看来,一切敢于觊觎他女儿的男人,都是不可饶恕的登徒子。他眼神笑吟吟地自晏玉瑞身上掠过,晏玉瑞给他看得汗毛一阵阵倒竖,也无心找回场子,只想赶紧逃开,拼命在后头扯他娘的衣襟。
季嫦只得忍住,生硬地向景泰蓝表示孩子重伤,需要救治,就此请求告退,景泰蓝摆摆手,看她抱着晏玉瑞离开,眼睛一瞪,对那群毒得七倒八歪的家伙们喝道:“都堵在这里做什么?把毒气呼出来让朕闻吗?”
众人只得含泪散开,努力用哀怜的眼神栓住容叮叮,等待她大小姐良心发现给解毒。
容叮叮向来算是大度的孩子,小手一挥就要说话,却被容当当拉住。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容叮叮笑起来,大力拍他肩膀,“当当,都听你的。”
忽然另一颗大脑袋凑了过来,却是景泰蓝的,“喂,你们在说什么,说给哥哥听听。”
景泰蓝出口“哥哥”两字时,顺溜自然,那两个听得也自然,景泰蓝自己却顿了顿,眯了眯眼,随即微笑。
他是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