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眼神复杂地起身,在经过沈圆时,突然开口说:“这件事,希望道长对先生保密”
“可以。”沈圆答得干脆,当着她的面果断地将门关上。
第二天一早,沈圆被一道粗犷的吼声吵醒。
她一脸懵逼地起身,打开门。
“夫人不见了,是不是那些东西干的?!”赵永乐焦躁不安的在客厅内走来走去,被他质问的对象,赫然是一脸麻木的王巍。
王巍往沈圆的方向看了一眼,毫无感情地说:“我已测算过,她与你缘分已尽,应是她自行离开。”
其实他隐隐觉得这件事跟沈圆有关,但无凭无据,不能乱说。
“不可能!什么缘分已尽!我看根本是你们没有将那些东西清理干净!若是夫人有个好歹,我就、我就跟你们没完!”赵永乐气得脸色通红,继续拨打自己通讯录里的号码,调集人手搜寻殷素香的下落。
赵宁突然走过来,犹犹豫豫地递上手的件,低声说:“老板,夫人她寄了这个来,说是让您签了。”
见赵永乐迫不及待地接过那份件,赵宁垂下了头,目露不忍。
翻开件后,入目的是硕大的“离婚协议书”五个字,赵永乐脸色一变,失声说:“怎么可能?”
他猛地抬头,一把抓住赵宁的肩膀,质问道:“你确定这是夫人寄的吗?夫人现在在哪?”
赵宁低着头,双唇抿成一条直线,轻声回:“夫人已经在出国的飞机上了。”
见赵永乐沉着脸往外走,王巍出言制止:“你身上的标记尚未除去,随意出门恐有性命之忧。”
脚步一顿,赵永乐回转身,在王巍面前站定,捏着拳头,哑着嗓子说:“请道长帮忙。”
他现在的心情十分不平静,脸上的肌肉跟着手指一起,微微颤抖。
“我只能暂时掩盖你身上的标记,无法完全去除,以后出门千万小心。”王巍抽出桃木剑,盘腿席地而坐。
赵永乐“嗯”了一声,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出他的内心想法。
沈圆避让开来,没有继续观看。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沈圆让陆寂去把赵宁叫来。
赵宁一头雾水,随着陆寂走到沈圆面前。
沈圆开门见山,说:“我知道殷素青为什么离开。”
赵宁愣了愣,面上一喜,急声问:“还望道长告知。”
“让赵永乐过来,我只告诉他。”沈圆从怀里掏出一条红线,放在桌上。
赵宁忙不迭地转身离开,不到片刻便带来了脚步匆忙的赵永乐。
一等赵宁离开,赵永乐便忙不迭地问:“道长,我夫人她”
沈圆打断了他的话,示意他低头去看那条红线,“你与殷素香乃前世眷侣,在月老面前发誓过要生生世世相守,此乃你与她之间的联结。”
赵永乐呆呆地看着那条红线,慢慢伸出手,将其拿起。
“你虽然天性善良,行善积德,但因着这门因果,杀麝取香的罪过也分了你一半。”顿了顿,沈圆将视线放在赵永乐紧握的拳头上,继续说:“这就是为什么那鬼物在寻不见殷素香的情况下,附在了你身上。”
“也是为什么,你身上的标记比殷素香身上的标记浅的原因。”
“道长怎么会知道这些?”赵永乐垂下手,整个人看上去瞬间老了十岁。
沈圆摆弄了一下手机,她与殷素香的对话清楚地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