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庚虽没有拔剑的打算,但剑的本能却是无法压制住的。
一感知到白羽然,惊寒就像是拉满弓等待射出的羽箭。
她现在没有做什么越界的事情。
但魔性很难压制,日后也很难保证不会手染鲜血。
终究是魔,欲望和戾气没有一个能够摒除的。
顾长庚想到这里,垂眸看了看手掌心。
惊寒很少有这样大的反应,寒气逼人,连带着他的手也跟着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他心里知道,该是不能见的。
不过这应当是最后一次了,之后白羽然若想见他,怕是极难的。
顾长庚叹了口气,也转身离开了听雨楼。
然而他刚走不久,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慢慢从树影婆娑之显露出了身影。
她懒懒地往顾长庚离开的方向看去,随即看着用赤火莲敛去气息,还在转角处站着未离开的白羽然。
“你当真就这样放他走了?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他吗?”
和之前在顾长庚他们面前时候的温婉柔和不一样,女人此时眼神慵懒,看人时候也是漫不经心。
“他这一走,你日后要想再见他可就难了。”
“我知道,但是现在还不行。”
白羽然摇了摇头,少有的克制。
“我打不过他,他也不会心甘情愿跟我走。”
“我可以帮你。”
女人摇了摇轻薄的罗扇,扇面轻轻点在了她的鼻尖。
好像扑蝶一样优雅。
“不用。”
她盯着顾长庚离开的地方没有收回视线。
“我想要的,还是自己亲自去拿才比较有成就感。”
“呵呵。”
“母妃,你笑什么?”
白羽然皱了皱眉,看着突然轻笑出声的女人很是不解。
“我说了什么令你发笑的话吗?”
“没什么,我只是见你如此想到了你父亲。”
女人长睫之下,那双眸子里有什么情绪闪烁。
“我以前觉得你既不像他,也不怎么像我。”
“想要什么便自己去拿,这点儿倒是和他一样。”
白羽然原以为是什么,她听后红唇往下抿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