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开口说话的声音喑哑低沉,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顿了顿,手从支撑着的桌边拿起时候。
眼前有什么瘴气遮掩,险些没站稳。
云苓见了连忙过去扶住了容予。
“您真的没事吗?”
“没事。”
他摇了摇头,轻轻地推开了云苓的手。
“浮生镜就放在这里,你要用随意,拿走一两日也可以。”
容予说着便往他的居所过去。
云苓看着对方挺拔如松柏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
都险些站不稳了,怎么可能没事?
云苓不放心,还是上前走了过去担忧地建议道。
“要不我带您去缥缈峰请沈长老看看吧,再不济拿些丹药服用下也好。”
“不用。”
“可是……”
“我说了不用。”
容予回头看了过来,如一把出鞘的剑。
眼眸凛冽,不带丝毫的温度。
这一眼如冰山沉重,生生将云苓压得喘不过气。
她甚至忘了呼吸,被容予看得脊背发凉。
容予觉得头一阵钝痛,他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
余光看了一眼怔怔站在原地的云苓,薄唇往下压了些,成了一条直线。
“……我先回房了。”
云苓静默地注视着容予的身影许久,这一次她并没有上前。
只是目送着他的身影远去,直到完全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之。
白栎不知什么睁开了眼睛,它的视线和云苓正好撞上。
冰凉的金眸,带着野兽独有的冷冽。
“……你也看到了对吗?”
云苓垂眸看着白栎,她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刚才他的眼睛……”
“吼——”
一直安静躺着的白栎朝着云苓怒吼着,对方未说完的话被生生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