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销毁掉,否则里面寄宿的神识是没办法完全收回的。
哪怕只是一点儿,也对容予有影响。
他薄唇微抿,将神识悉数撤去。
却还是留了丝缕。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临怀喉结微滚,将手放在了剑柄上握住。
松开时候风轻云淡,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情绪。
云峰很大,足够安置他们一行人。
不像之前客栈时候挤在一起,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
清漱的房间就在绥汐的隔壁。
有什么动静,只隔了一墙,一下子便能够觉察到。
今日又是从无妄海引雷爬天梯上来 ,又是赶路到了蓬莱。
绥汐着实有些累了。
她洗漱之后安抚了下还在生闷气的息风。
然后绥汐钻进温暖的被窝,一沾枕头便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隐约听见了什么声音。
倒也不是什么诡谲的声响,就是呼吸声。
她自入了无情道了之后,这五感比起其他刚入道的修者更敏锐。
绥汐顿了顿,侧耳倾听了一会儿。
[你干什么啊 ,还不睡。]
旁边的息风嘟囔着翻了个身,看到绥汐睁开眼睛,不满地问道。
“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息风听后清醒了些。
他跟着一并听了下。
[我当是什么呢,之前我就听到了。隔壁那丫头估计做了什么春梦或者噩梦,呼吸重了点而已,这有什么好怪的。]
“……什么玩意儿?”
少女被息风这话给噎住了。
“我觉得不像是做了噩梦什么的,感觉很痛苦的样子。”
那呼吸与其说是粗重,不如说是在压制着什么。
绥汐也说不上来,直觉觉得不对而已。
[她能有什么痛苦?我看她灵力都没什么波动,想来没什么大问题。]
息风对灵力的感知比绥汐强上许多,他这么说自然不会有错。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绥汐将被子往上扯了点儿,留出了半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