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容予的师父仙逝,宗主虽然是他师兄,可他身为剑祖自然也不可能再像以往那般任性妄为。
再说了,这五百年的时间,再傲气轻狂的修者的心性也该磨平棱角了。
“他看着温和,骨子里可偏执得厉害。”
其实青昀并不大喜欢提起这个的,他虽没有谢远那般擅推衍,然而有些劫数既定。
苗头冒起一点儿他并不可能全然无觉。
这个回答对于绥沉来说还是过于深奥了,尽管小少年比旁的同龄人成熟聪慧些。
但是涉及到了这些命数劫难的隐晦意思他便很难领会了。
“不大明白。”
绥沉认真循着对方的话思考了下,他眼眸剔透,还没有染上任何阴霾。
“不过听师父你这么说我大致上明白了一点。”
“他可能不是我们以为的圣人,却也有自己的大义在。”
青昀意外地看向小少年,和他视线撞上后一愣。
他笑了笑,心下一直隐隐的不安转瞬之间烟消云散。
“和你师兄师姐们相比起来,你的确要心境通透许多。”
这也是为什么一般有什么事情比起找其他长老,他更愿意和自己的小徒弟说说。
哪怕他不明白,可赤子之心却难能可贵。
“既然他将这白泽兽送与了你,那么便是希望你得福泽庇佑。”
“之后你与它多加亲近,虽不至于日后修行一日千里,也能在金丹期之前修行顺遂。”
绥沉自然的知道这白泽能福泽庇佑,他微微颔首。
“那我便将它养在冰泉旁的那处院子吧。那里灵草得了冰泉滋润,草叶丰美,够它大饱口福了。”
他说着便将白泽带到了那处院子里,这边青昀刚回了主殿便看到了小少年小跑着过来了。
“怎么了?何事如此着急?”
“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稍微平复了下气息后这么摇头说道。
“我就是想起了件事。”
“剑祖送了我这白泽,应当也在水镜之见过我了,可我似乎到现在都没有瞧过他长什么模样。”
小少年知道平日里青昀和容予会用水镜交流,他一般不会在旁。
只有一次远远听到过水镜里那个青年的声音。
温润如清泉落玉石。
好听是好听,却又莫名的熟悉,总觉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但是他的好心没绥汐那般重,只是
容予一直以来都是活在众人口的传人物,而这样的人物送了自己这样珍贵的灵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