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能够克服了心魔自然羽化飞升,皆大欢喜。”
“可容予似乎宁入魔也不愿灭了心头执念。”
鹤发老者瞥向陷入沉默的尘渊。
“他不像你,他放不下。”
有那么一瞬间,尘渊似乎要以为谢远知道了容予的心魔是绥汐。
却发现对方只是随意感叹了一句,面上并无任何异样深意。
“……因为他唾手可得的他不喜欢,喜欢的得到过,如今失去了自然有执念。”
青年垂眸,看着桌子上之前童子走之前为自己倒的茶水。
茶已经凉了好些,没了什么水汽,将他眉眼映照的分外清晰。
他知晓所有事情,不是从旁人那里。
而是在自己闭关十年里,绥汐常来小竹峰外絮絮叨叨说了好些。
不巧,被他七七八八听了个大概。
尘渊薄唇微抿,眉眼从之前的晦涩到此时拨云见雾的清明。
毕竟他这人自始至终又没得到过,倒是释然。
……
朱翊在走之前都没有与容予说绥汐便是这只火狐狸,他和来的时候一样。
出魔界时候也是踩着风雨而去。
只一眨眼便那一红一黑便没了踪影。
被容予抱在怀里的绥汐见他们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走了,下意识慌忙伸出爪子,“吱吱”叫唤个不停。
“怎么?舍不得?”
头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比平日里与绥汐说话时候要凉薄太多。
这让她越发的肯定容予是没有认出她来了。
她欲哭无泪,试探着吱了好几声。
发现对方冷着一张脸,似乎也听不懂自己的“狐言乱语”。
容予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此时毛绒绒的面颊。
“他既将你送与了我,从今以后我便是你的主人。”
青年眯了眯眼睛,声音如四周阴冷压抑的魔气一样。
“你的眼睛很漂亮,如果想要留着的话惹我不耐就别胡乱瞟。”
绥汐感觉到容予身上散发的阵阵寒气。
她“咕噜”一下咽了口水,金色的眸子盯着容予。
一动也不敢动。
毕竟这个时候在对方看来自己不过是一只颜色少见的火狐狸。
他若一个不开心把自己扔去喂魔兽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