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要签合同吗？”贺凛又道，“拿过来给我看看。”

罗德下意识将手里的合同背到身后，僵笑道：“呵呵，您误会了，哪有什么合同？”

贺凛朝门口的飞拓看了一眼，后者立刻从罗德手夺过合同，送到贺凛面前。

罗德一句话也不敢说，额头上的汗噌噌往下流。

贺凛速扫过合同，脸上看不出喜怒，但四周的压力却让人手脚发颤。

安闲凑近瞥了一眼，发现飞行剂和轻尘丹的收购价没变，每年分红还是“1”，但新增了一个条款，她未来研发的所有新药的专利权，全部归属万世红。

“这就是你们给洛伊准备的合同？”贺凛波澜不惊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却让现场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罗德嘴唇颤抖，想解释却因为紧张，发不出任何声音。

贺凛转头看向安闲：“刚才听他说你遇到了麻烦，什么麻烦？与你这两天歇业有关吗？”

此话一出，安闲还没什么反应，罗德那边已经抖成了筛子，他猛地抬起头，用几近哀求的眼神看着安闲：不要说，求你不要说！

歇业是安闲故意为之，目的是为了尽将这些人引出来。如今目的已经达到，她随时可以整治这些人，没必要借贺凛之手，于是她回答：“没什么，就是太忙了，没时间上货。”

贺凛却认为安闲太善良（？）了，被欺负也不想为难对方。

他眯起眼，两道冰冷的视线直直射向罗德。

“你是自己交代，还是由我亲自查？”

罗德双腿发软，哆哆嗦嗦不敢回话。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干脆还是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