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步兵营的新兵,了瘴毒,云棠不许这帮兵崽子入营,他们便来闯骑兵营了。”
金裳男子走至帐门口,扫了眼被众人围困在间的八尺大汉,若有所思道:“这等主意,可不像是他一个乡野汉子能想出来的。”
鹰击将军十分犯难,道:“云棠那老小子,最是记仇。将军,咱们若管了步兵营的闲事,后患无穷。”
金裳男子沉吟片刻,却道:“先救人再说。”
鹰击将军还欲再言,却被那男子一个眼神止住。
次日,天色未亮,步兵营便响起了集合的号角声,紧闭的营门也徐徐打开。
新兵们在营外露宿一夜,皆是冻得手脚麻木、神志昏沉,乍闻号角声响,俱是茫然无措的惶惶四顾。
幸而九辰和幽兰军经验丰富,忙叫起众人,三两下换好新发的衣甲,匆匆奔至校场集合。
将台上,一人须发飘飘、衣冠如雪,傲然而立。他虽未披重甲,只戴了护腕和护膝,举手投足间,却似有撑起天地的力量,令人心生敬畏。
众人本以为,云棠是个长相狰狞的牛头马面类人物,没想到,竟有如此逸士风骨。
他精明干练的双目扫过三百余名新兵,沉声唤道:“云霸。”
“在!”
一人应声而出,正是昨夜宣布闭营命令的副将。
“开始点卯。一卯不到,鞭二十,二卯不到,杖五十,三卯不到,斩立决!”
“是。”
初卯点完,有五人未到。云棠又命点二卯和三卯,点至三卯,所有新兵皆已到齐,唯有延陵和延山两人不知去向。
误了初卯的三名士兵,皆被扒掉上衣,当众打了二十鞭子。那鞭子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每一鞭下去,皆是血沫横飞,留下一道狰狞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