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宇凡笑了笑。
他皮囊是真不错,斯文俊秀,像古代的书生,哪怕生着病,也带着点儿大学生的阳光,看着就像是邻家哥哥。
闻敛此前看过文宇凡的相片。
但见过才知道。
他的气质跟大学时期的夏言有些相似,同样年轻同样阳光。
闻敛又不动声色地扫过那还交握在一起的手。
文宇凡问夏言:“你们”
夏言摇头:“我跟他现在只是朋友。”
闻敛牙根一咬:“朋友?”
夏言抬眼,看着他。
闻敛:“”
最后,他扯唇,揉了下唇角。文宇凡听罢,松了一口气,他说:“闻先生,请坐。”
闻敛没坐。
夏言松了文宇凡的手,拿过保温水壶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放好吸管给文宇凡喝,换成平时,文宇凡不会有什么感觉,但今晚这个男人虎视眈眈地站在那儿,他有点尴尬,他喝了两口就不喝了。
他问夏言:“闻先生来,肯定是有事吧?”
夏言收起杯子,看向闻敛。
闻敛眼眸很深。
眼里暴风雨翻涌。
他说:“是,有事,来看她,也顺便来感谢你照顾我儿子。”
文宇凡:“不必客气,应该的。”
闻敛听见他这斯文的声音,牙根又是一咬。这时,他手机响起,他拿出来一看,随即起身,出去接。
他一走。
文宇凡提着的心才松下来。
他看着夏言,哪怕夏言不说,他也能猜到,怕是夏言跟他有了新的纠缠,文宇凡心口酸涩,觉得自己身子不争气。夏言看他这样,不知该说什么,拉了被子给他盖上,说道:“宇凡,我们以活着为目标好吗?”
文宇凡定定地看着夏言。
几秒后,他点点头。
随后他伸手抓住她的手,“我会让我爸妈把剩余的两间客栈卖了,不会拖累你的。”
夏言:“没事。”
文宇凡经营了三间客栈,之前生病卖了一间,现在剩下两间,他本以为自己接下来能靠这两间客栈安稳地度过下半辈子,谁知道这个病突然复发。两个人正说着话,文父文母进来了,文母一看文宇凡醒了。
眼眶一红,上前就去摸他的额头。
夏言则把位置让给文母。
她一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