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在京城,是本次四国大会的东盛国代表,你不知道吗?”任飘零浅笑。
“他?”闻言,江云飞神色一闪,接着一脸清然的说着:“这我还真不知道……”
“去见见他吧!我看的出来,他和云意修,不是一路人。”微说着要走,见此,江云飞一把拉住她:“飘零,意幽他……”
“我明白!你放心,我的目标,只是那个人……”淡然的声音,坚定的眼神,在这个雨后初晴的下午而彰显的分外明了。
见此,江云飞帅气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这个救命恩人的情……”
话,还没说完,只见人儿清冷的眼眸中立刻故意射出了两道寒光,直令的江云飞噤了声。
“好,我不说了!”玩笑的开着那抹纤美的白影慢慢走入,江云飞开始敛起脸上的笑容,他一脸深情,满眼中饱含爱意,口里轻轻的念着:“飘零,如果江云飞的玩世,能令你泛起一丝真心的笑容,那我愿永为他,今生今世。”
圣元将军府
凌澈沉着脸,衣衫湿透,一个人直直的坐在桌边。
“澈儿。”门外,凌如镜走了进来。如今的凌如镜,再不是当年那个器宇轩昂,临风挺拔的俊男子了。
现在的他,垂垂暮年,苍白的两鬓,略显弯曲的腰背,都显示出他整个 人精神的不济。也许受了挚友们,及挚友爱子相继去世的打击,使他终日沉浸在自责与低靡中,无法自拔。
已经一年多未理过朝政,未主动与人讲话,就连他喜欢的任飘零的归来都未能令他走出府门一步,看来他对任旭风的死,是心存了很大的愧疚,甚至大到令他只愿选择逃避……
“澈儿。”缓缓走入房中,凌如镜低落的双眼直看着自己的儿子。
闻言,凌澈的凉薄的唇边勾起了一抹讽意,“爹爹今日怎么有心情愿意出来的?你不是应该待在房间里,缅怀着你的过去吗?”
“澈儿,时至今日,你又何必再如此尖锐呢?旭风的死,我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要不是我当初令他兵分两路行军,他也许不至于——”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猛的站起身来,凌澈一脸寒霜,“爹爹,你自责旭风的死,是 因为他是那个女人的养子吗?他只是那个女子养子,不是亲身的!可是,爱屋及乌,你扔义无反顾的一头扎了下去……都是你,爹爹!你知道吗?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神色苦涩,转过身,踉跄了一步,看着眼前昔日自己疯狂崇敬着得人儿,凌澈笑的张狂而有无力。
“你把你的爱,全都给了那个叫洛云霜的女人……呵呵——可是,既然你如此爱她,一心一意想着她,那你为什么还要娶妻生子?你既然娶了妻,但你又不好好爱她,你让她终日活在痛苦之中,连带着你们的儿子也每日被熏陶在仇恨与挣扎中,爹爹,这全都是你的错!”
“你如果不娶妻,就没有今日的我,那我就不会如此伤心难过……或者,你娶了妻,你好好的爱她,将你全心全意的爱都给了她,那我们一家,现在也许其乐融融,儿孙满堂……”
“我和我最爱飘零,抱着你们的孙子在院子里玩耍,而你——你则和娘亲扶着,微笑的看着我们。这一副人间天堂,该是有多幸福,多美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