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抱着自己一厢情愿的约定,满心欢喜地再次回到了美国。
然而等他完成学业再回去的时候,自然已经找不到她了。她没有去望大,没有去望城,甚至也不在岁宜。
他通过学校打听到了她报考的学校,马不停蹄飞去临绛。
然而一切已经无法挽回,即使他几乎耗尽尊严……
“你想要什么?你就是想要星星月亮,我也可以为了你去做宇航员登太空。”
“可我不想要星星月亮。”
“从此,我只爱比你更爱我的人。”
“嗯,那应该很容易。”
到那一刻为止,他那一生都是恣意飞扬的,还从未为谁如此低进尘埃。
不值得。
他毅然转身离开。
那时候他有多恨她?
就像那晚他对那小破孩说的——恨死她了。
望大成了一个笑话。
他恨她恨得连这个学校都看不下去,毅然决然退学。回去正好赶上高三下半学期,刚好参加高考。
再考一次,考岁大也是绰绰有余。
他就这么换了志愿、换了大学、换了城市。
连同那原本准备好打算给她买房子的钱,他也用在了别的地方。
“岁大旁边,摩卡小镇。剩下的钱我帮你在那边拍了片商用地,钱不太够,孟言溪凑了一半。”
外公将钥匙交给他的时候这么说。
——一切都与她再无关系。
他那时候生气地想。
房子是精装修交付,可是鬼使神差地,后来的软装还是全按着她的喜好来,连窗帘都费尽心思挑了她喜欢的颜色。
然而天地明鉴,他那时候生气都来不及,是真没想到会在这间卧室、这张床上……
只能说命运兜兜转转,着实令人意想不到。
“没想到是在这里。”他忍不住感慨。
男人吃饱餍足,嗓音里都透着愉悦。
夜里声音很安静,即使气音也清楚,昭棠抬眸问他:“在这里什么?”
“在这里,”他垂眼凝着她,想了下,意味深长吐出两个字,“圆梦。”
“什么梦?”昭棠这会儿又累又困,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男人低笑一声,凑到她耳边,不怀好意反问:“你说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躺在这张床上想你,能做什么梦?”
昭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