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光暗下,只留着一盏小夜灯。
他安抚性地拍了拍她头说睡吧,而后四周静下来,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宋黎倒不是生个病就完全大胆了,男人天生灼热的体温隔着被子挨着她,时隔数月再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宋黎也做不到淡定。
或许是分开太久了,那时她的心思被想念和依赖据满,今早出门上班时,她是想都没有想过这天能等到他回来。
要如何形容宋黎那时候的心情?
雀跃肯定是有的,但也有忧虑,可能一觉睡醒,再见又要等到几个月后。
宋黎掀开被子一角,盖到他身上。
后一瞬,盛牧辞便睁开了眼。
他们分别躺在两个枕头上,侧着身,在昏暗的橘光中凝望着对方。
“怎么不睡,哪儿不舒服了?”
盛牧辞没问她给他盖被子是什么的意思,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似要将她罩住。
宋黎没回答,那时她处在一个晕眩和困顿交织之下的状态,思绪宕机,只剩本能。
稀里糊涂地,她往他身前挪了下,又挪了下,最后近到脸都贴到了他的胸膛,透过轻薄的衬衫布料,能听见他清晰有力的心跳声。
盛牧辞身躯微微一僵,很轻地叫了她一声。
不知怎的,宋黎眼睛一热,她都主动靠近了,他还不过来抱抱她,好像这么久了一点儿都不想她。
宋黎等得有些委屈,伸手环住他腰,脸埋在他身前,闷闷地说:“你为什么不抱我……”
停顿那么三五秒,盛牧辞哑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