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后面,宋黎得知,他和盛牧辞曾是同部队的战友。
十四没有大碍,确实是旧伤复发,但老先生建议十四留在医院几天,便于喂药和观察病情,叫她别担心。
那天晚上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苏棠年和她报平安后,宋黎独自坐在阳台的小板凳上,一丝睡意都无。
那时盛牧辞也没睡,知道她回家后,就及时给她打了电话。
小区里亮着几盏暗淡的路灯,宋黎手机握在耳边,望着黑灰的天,在那个凌晨突然迷茫。
之前还有十四陪着她,这一下忽然间感觉身边好空,自己什么都没有。
她不敢想,如果今夜没有盛牧辞会怎样。
似乎对他有了很深的依赖性,再回不到从前能独立到自己消化所有负面情绪。
“盛牧辞……”
宋黎在电话里唤他的名字,夜色中,她的声音很虚缈:“我好想你。”
人的崩溃有时真的就在一瞬间。
那夜折腾到半宿,宋黎忽然间就通情达理不下去了,迫切地想要见面。
他是她一难过就想要抱到的人。
盛牧辞在她的话里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柔声说,过两天,过两天我来找你。
来找她,然后呢?
他们还是要在久别重逢中不断循环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