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在纽约前两年,他们稀稀疏疏的也算是见过几回面,尽管盛牧辞都待不了很长时间。
最久的一回是其中一年的圣诞,他在纽约停留了整日,陪她过完了美国的新年。
那年她的圣诞礼物是好几对价值千万的亮钻耳环,宋黎很喜欢,但真心感觉太贵重不值得。
那夜宋黎站在一棵灯光闪烁的圣诞树前,幽怨地看着他:“你怎么那么败家呢,尽乱花钱。”
盛牧辞伸手摸到她的耳洞,勾着薄唇说,这是为他打的,他得负责,可不能委屈了它们。
后来渐渐地,宋黎的耳环都堆积成了小山。
有时盛牧辞会提前告诉宋黎,他什么时候有空过来,能待多少小时,有时也可能来得很突然。比如有回他出差到华盛顿,办完事情还有空,临时起意赶去纽约,就为了见她一面。
宋黎记得那时正值纽约最冷的月份,纽约的冬天要比京市冷得多,深冬的夜,将近十二点,她接到他的电话。
他说,我在你宿舍楼下,半小时后走。
几分钟后宋黎裹着围巾跑出来。
空空如也的街区,夜空中飘着细细碎碎的雪籽,他站在一盏路灯下,周身笼在一片橘光里,一开口,呵出团团白雾,对她笑。
宋黎奔过去和他相拥,感受到他一身的寒气,忙解开围巾往他脖颈上裹,一抬眼,看见他的嘴唇都冻得有些干裂了。
只一瞬她的眼眶就濡湿了。
“就半小时还大老远地跑什么呀!”宋黎心疼地打了下他胳膊,又去握住他双手,拢到掌心想搓热,哽着声:“穿这么少,不冷吗?”
盛牧辞却不以为意地笑着,勾住宋黎的腰抱住她,冰凉的唇压到她耳畔,话说得轻描淡写:“想见你。”
“怎么还有一年半,好慢。”他将她搂得很紧,呼出的气全热在了她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