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牧辞还未言语,画面瞬地变幻,他栽倒在病床,橘色长夜化成了白光下的房间。
女孩子手握着他腰,俯身在床边,鼻梁上架了副金丝眼镜,肌肤雪白,一身白褂纤尘不染,纯美得惹人浮想联翩。
梦里她戴着猫耳朵,毛绒绒的。
巴巴望过来,那双眼睛和那个小朋友一样清澈无辜。
她凑在身前,浅浅的呼吸带着甜醺醺的香调,嘴巴是健康的红,润得像沾染露珠的樱桃。
他一眨眼,突然一阵两毛钱特效的云烟,散去后,只见她化作了一只猫,蹲在他胸口,倒像是微信头像里那只跳出了二次元。
小猫舒服地眯起眼睛,喵了一声,忽地,它轻轻软软地开口说了人话:
“哥哥。”
“…………”
盛牧辞抽了抽嘴角,伸出手,指尖挠她白绵绵的下巴。
……
“咚咚咚——”
敲门声猝不及防响起,硬生生将盛牧辞从沉浸的梦中拉扯出来。
“三哥,到点儿了,饭后还得吃药呢,我手机修好了,你要睡醒了就跟我说一声。”许延在门外嘹亮地喊。
盛牧辞眉头拧得很紧。
说你妈。
这大嗓门儿入土了都能被叫回魂。
盛牧辞眼皮掀开丁点儿,卧室是暗的,只两副窗帘的缝间有强光透进。
一夜过去,已是翌日。
他闭回眼,刚睡醒的声音嘶哑低沉,但饱含狠劲。
“滚。”
门口顿时安静,许延不再吱声。
盛牧辞再睡不着,一闭眼,脑中的光影便凝滞在那只猫的画面,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