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正好在另一个极端。
“有糖你怎么不给我?”盛牧辞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住院那段时间还没蹭够吗?宋黎腹诽,顾忌有小孩在场,话还是要得体。
她故意说:“听话的小朋友才能吃。”
不知怎么的,她没明说,可盛牧辞就是听出来了,这姑娘在暗指他品性恶劣呢。
他笑。
岁清那时也咯咯地笑起来:“盛叔叔不是小朋友了。”
宋黎用力点头,心想这孩子真是前途无量。
谁晓得他还有后半句:“是姐姐的男朋友!”
“……”宋黎忙说不是,可岁清像死死认定了这件事,否认无果,她向某人投去求救的眼神。
盛牧辞起初不准备搭腔。
但她苦恼地看过来,那一顷刻间,他内心深处生出无端的罪恶,感觉靠近她,是祸害她,会摧残了这朵纯洁的小茉莉。
倚一会儿后,盛牧辞沉默牵了下唇,咬住烟,重重抽完最后一口,摁灭在桌面的烟灰缸里。
然后,他好整以暇地叫了岁清一声:“你叫我什么?”
岁清老实巴交:“盛叔叔。”
“她呢?”盛牧辞指了下宋黎。
“姐姐。”
盛牧辞细了细长眸,特意掠宋黎一眼,问的却是岁清:“那她应该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