煽情的话,闷葫芦对闷葫芦,清醒的时候反而说不出口。
只能低声的。
她由衷的说了一句:“解凛,你瘦了好多。”
“……嗯。”
“你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
“……嗯。”
天晓得,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总觉得自己比人多吃的那一年多白饭,大概就是为了多说点话的。
她笑笑。
靠在他怀里,耳边是乱了步调的心跳。
没有人再说话。
只她离得太近,一遍又一遍,听到头顶传来近乎压抑的哽咽声——压得无声。可是偏偏喉结滚动,手臂颤抖——是只给她一个人看到的脆弱。她知道他在强忍。
于是等了很久。
一直等到他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
这才又轻轻推开他的怀抱,低头,仔细端详起他的手——每到紧张或情绪无法自控时就会颤抖的左手,如叶南生所说,“甚至托不稳枪”的这只手。
曾经就是这只手,牵着她离开了那条走不到头的暗巷;
是这只手,拉起了被人围在中心、跌坐在雪地不知所措的她;
是这只手。
在望不见底的二十三楼,拉住了摇摇欲坠的父亲。
她而今无声地握紧了这只手。
许久的沉默过后,却又侧过头。
看向始终旁观不语的叶南生。
“我可以去。”
她说:“让我去吧。”
这句话却分明不是对着他说。
下一句才是。
“……”
“我需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