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对迟雪来说无疑十足陌生。
这一刻,却几乎是脱口而出。
“妈,”她说,“你怎么了?真的生病了吗?还是……”
黄玉眼里全是泪水,却只是麻木地盯着地面,不言不语。
倒是一旁的陈之华不紧不慢地接上话茬:“我说了她病了,”他说,话里有话的带着警告,“而且,小雪,我想这件事的结果,我应该早就提醒过你了。”
迟雪手捂着黄玉冰冷的手。
所有的不忍情绪,在这一刻都化作停不住的眼泪。
黄玉的手指却抖抖簌簌,在她手心、指甲轻轻划动,似乎在写着什么——
然而。
在写完之前。
陈之华似有所察,又一把将两人分开,将蹲在地上的迟雪扶起身来。
“今天穿得真漂亮……妆也很漂亮。你妈妈看到你,大概是想起我们当年结婚的时候了,人上了年纪,是容易感伤。”
他说:“但这么好的日子,小雪,你哭什么?快擦擦眼泪,不然别人都要笑你了。”
活似一个慈祥又宽和的父亲。
迟雪却只红着眼圈、含泪狠瞪着他。
而叶南生亦在此时上前来,拉开了陈之华拽着她手臂迟迟不放的右手。
“华叔,”他说,“大家见了面了,何必站在门口干吹风?来,这边走。”
论情绪稳定和人前做戏。
叶南生论第二,没几个人敢论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