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她:“好了?”
她点头:“嗯,谢谢你送……”
话音未落。
这辆有些年代感的二八单车,便在他稳稳一蹬下,摇摇晃晃载人上路。
起初还有些难以平衡重量。短暂的适应过后,倒是骑得越来越稳当。晨风清冷,吹拂她的头发,路边有早餐摊借风迎面送香,她忽然又想起什么,小声问他:“那个,你吃早饭了吗?”
风声有些大,险些盖过她的声音。
但解凛仍是简单回了一句:“医院门口也有买。”
便知是为了不耽误她上班,饿着肚子任劳任怨了。
迟雪闻言,默默伸手掏了掏包。
结果手未来得及碰到便当盒,单车车轮忽碾到一颗颇刁难人的石子。她本就只敢两根手指、扭扭捏捏牵他衣角,这下直接身体失衡,大惊失色之下,整个人向前扑,便不由自主抱紧了他的腰。
人太瘦。
哪怕穿了外套,她仍旧两手轻松一圈,竟就将人环住。
靠的太近,又闻到属于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不知是洗衣粉的“余韵”还是太爱干净的“后遗症”,总之已跟了他许多年。是清爽而温和的味道。
恍如一梦黄粱。
面前还是许多年前叫她“小老师”的少年。
两颗小脑袋凑到一起、为一道习题争论不休的时候,她也会闻到这个味道。会忍不住多呼吸两次。
两次就好。
悄悄的,不要叫他发现微红的脸。
只可惜,眼前人倏然僵直而显出抗拒意味的身体,已十足表明这并不是他许可范围内的动作。
迟雪忙把他放开。
“不好意思,那个,我刚刚没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