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唇角撩了撩,他喜欢时莺耍小性子的模样,她为他生气着,开心着,总归比不在乎来得好。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胸口沉寂许久的心脏又重新复苏过来,有力地跳动着。
如果这是一个永远不会流逝的夜晚,该多好。
电影放完,时莺没有开灯,周围黑漆漆的,只有巨大的月球灯泛着淡淡的黄色的光亮,像有月光的夜晚,两个人安静地走着。时莺坐了会儿,有些耐不住,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起身,垂着眼淡淡地说,“我困了。”
他伸手,攥住女人纤细的手腕,语气温和,“多陪我一会儿。”
狭窄的沙发,两个人挤在上面。男人滚烫的身躯从后面抱住她,整个身体几乎要将她罩起来。她看不见贺臣泽的表情,贺臣泽也看不见她的,她喜欢这种安全感,不必去隐藏自己的情绪。
“莺莺。”
“嗯?”
贺臣泽突然哼起了摇篮曲的调子,他在唱歌方面并没有多少天赋,调子有些跑,但嗓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时莺反应了几秒钟,才意识到他在哄她睡觉。
她一时间,眼睛竟然有些酸。
……
第二天时莺是在贺臣泽怀里醒来的,躺的是卧室的床。她第一反应是检查自己的衣服,某人早就醒了,垂着眼看她,“在你眼里,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时莺瞥他一眼,似乎在反问,你不是?